右相低眸,警惕地後退一步,“你調戲左相了?”
“沒有,我敢嗎?我老師那副清心寡慾的樣子,我還不如去撩一塊木頭。”季秦跪在地上擦眼淚,“她瘋了似的抽我鞭子。”
右相臉色陰晴不定,陡然覺得季秦挺可憐的,撩人無數,最後遇到了循齊這麼一個專情的人。
她低嘆一聲,道:“走吧,回家去。”
“我不回家,我要住相府。”季秦不滿。
右相冷笑:“你怎麼不住宮裡,再不行,送你去公主府。”
一聽公主府,季秦投降了,“不不不,我回家去,去養傷。”
“走,有話與你說。路上說,能走嗎?”右相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季秦身上。
季秦感激涕零,擦著早就幹的眼淚,感激涕零道:“右相,您對我這麼好,我說不定就會喜歡您。”
“那你把披風還給我。”右相伸手,將自己的披風扯下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秦欲哭無淚,一個個都欺負我。
登上馬車,右相將自己的提議告訴季秦,詢問她的意見。
季秦愁眉苦臉,聞聲說:“你們不送郎君去和親?”
“羌族小王爺喜歡男人?”右相被帶跑偏了。
“不,他喜歡女人。”季秦故作正經地拒絕了,“誰願意去和親?”
右相說:“你合適。”
“不不不,我不喜歡男人。左相啊,您這個辦法很合適,那位王子早就蠢蠢欲動了,不如趁著辦喜事的時候殺了國主。”季秦乖覺道。
右相闔眸,不去看季秦,繼續說:“既然如此,我將此計上奏於陛下,再行商議。”
循齊請旨去邊境,紀王肯定反對,反過來,就會同意和親殺人的計策。
“右相,這位公主與左相究竟是何關系?”季秦身上有傷,依舊無法遏制自己的好奇心。
右相不予回答。
“右相啊,您怎麼也開始瞞著人呢,我覺得她們的關系,不正常。”
“閉嘴。”右相睜開眼睛,眸色狠厲,“你最好關注自己的嘴巴,一頓鞭子還不夠嗎?”
“夠了。”季秦老實了。
“下車。”右相不耐道。
秋風拂面,吹得人瑟瑟發抖,季秦覺得自己倒黴死了,悽悽慘慘地下了馬車。
冷風一吹,凍得瑟瑟發抖,這些貴人,太狠毒了。
季秦慘兮兮地悶頭走路,抬頭一看,是左相府,對面就是公主府,心一橫,去公主府找左相訴苦去了。
循齊入宮去了,府裡只有休息的左相。
一見老師,季秦撲上前哭訴,左相嫌棄地看她一眼,道:“回家養傷。”
“我不,你女兒打我的,你要負責。”季秦抽泣,指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我長這麼大,沒挨過這麼狠毒的打,太狠了。”
顏執安恍若未聞,端起茶慢慢地嘗了口,淡淡道:“你若不走,她回來了,再賞你一頓鞭子。”
“左相,您這是縱女行兇。”季秦大哭一聲,“您以前都說您是我的底氣,我走了三年,您就變心了。您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老師、您還是我的老師嗎?”
“別哭了,我頭疼,你想幹什麼?”顏執安最煩人哭,尤其是這種嚎啕大哭,哭起來,腦袋都疼。
聞言,季秦立即擦擦眼淚,“陛下罰我一年俸祿,我上有老下有小,您看看,我外面還有一堆紅顏知己,您看看您家大業大,您得賠我些養傷錢。”
要錢。
顏執安躺在躺椅上,也不去看她,反而凝著屋頂,道:“你犯了這麼大的錯,罰你一年俸祿,是陛下仁善。”
“所以您不想給錢嗎?”季秦膝行過去,試圖去拉老師的袖口,“老師,我發現了公主的秘密,值錢嗎?”
顏執安聞言,低頭看她;“你想說公主喜歡我,對嗎?”
“這是真的嗎?”季秦奇怪,她就是隨口一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