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給他們發了冬衣後再和左相鬧嗎?”右相不得不嘆氣,“做事之前應該瞻前顧後,休要一時意氣。”
“我這是為過年做的冬衣。”循齊被說得低下頭,擺擺手,轉身回殿去了。
找陛下要錢。
循齊要錢,理直氣壯,去年是相府給錢的,今年認祖歸宗,也該陛下給了。
女帝半晌無言,道:“你和左相又吵架,對嗎?”
“沒有。”循齊不承認。
女帝不信,托腮看著小東西:“若在以往,憑你與顏執安的感情,豈會來尋我要錢。說罷,你與她,又因何事爭執?朕記得,她好像因為躲避陳夫人,暫時住在你府上?”
“昨夜搬走了。”
“連夜搬走了?”女帝笑了起來,愈發好奇,忍不住起身走到循齊跟前,拉住她的手:“與朕說說,你是如何逼得她連夜搬走的。”
循齊:“……”你怎麼還吃上瓜了呢。
循齊翻了白眼,“她做了事情不承認,我和她吵了。”
“何事?”
“不可說。”
女帝凝眸,想知道,但女兒不肯說,便勾得她心中發癢,“你與朕說說。”
“您到底給不給錢?”循齊忍不住催促,又說:“我不想和她低頭。”
女帝噗嗤笑了起來,循齊羞得臉色發紅,“您笑什麼?”
“你這……”女帝笑得說不出話來,“你這話說的,像是夫妻吵架鬧矛盾,誰都不肯服誰。昭惠,你得明白,你和她,是君臣。”
循齊翻了白眼,“君臣又如何,我沒錢,她能給我嗎?”
不能!
她催促道:“您別笑了,我要走。您回頭派人給我送過去。”
笑笑笑,有何可笑的。
循齊氣鼓鼓地離開大殿,錢沒要到,白讓人笑話一陣,都怪右相出的餿主意。
大殿內女帝駐足看向循齊離開的方向,笑容盈盈,越長大越孩子氣。
與顏執安吵架,不肯去相府,還是個孩子!顏執安待她如親女,怎麼會生她的氣呢。
她轉而喚來內侍長,道:“你代朕去左相府看望左相,再賜些補藥,聽聞陳夫人也在,另將今年江南進貢的錦緞送些過去。”
內侍長至左相府,拜見左相,傳達女帝的旨意。
顏執安行禮道謝,待內侍長走後,她看著桌上的補品,凝神不語。
須臾後,陳卿容推門而進,道:“陛下作何給你賞賜?”
“不知。”顏執安神色淡淡,無意計較這些。
陳卿容見她神色不快,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躊躇再三,上前說道:“上回公主說看上探花郎,是真是假?”
“假的。”顏執安也不作遮掩,“你想給他說親,盡管去。”
陳卿容眼神變幻,不想女兒下一息開口:“我想與原浮生成親!”
陳卿容:“……”
“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嗎?”她發覺不對,“我是逼你太狠了嗎?你不成親就不成親,犯得著拉個人過來禍害自己嗎?你若喜歡她,早就成親了,何必等到今日。我不逼你了,成不成?”
顏執安又說:“我意已決,另外,我打算過繼子嗣!”
陳卿容:“……”病得不輕,要找大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