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師妹:“顏家可是拿出上百萬兩。”
季秦:“……”
“這麼多?”
“這是金陵顏家給的,老師身價幾何,你不清楚嗎?”應殊亭輕嘆一聲,眺望滿地牡丹花,這些都是真金白銀。
顏家的家底與老師的家底,可不是一件事。
季秦咧嘴笑了,“我怎麼沒聽說這件事?照你這麼說,老師入宮,富了皇帝陛下。”
“可不是。”應殊亭伸出兩根手指,在季秦面前晃了晃。
季秦瞠目結舌,慢慢地吞了吞口水,“我當時怎麼不追求老師呢,若是老師答應下來,我也是一夜暴富啊。”
“你?”應殊亭嘲諷她,“你有陛下年輕嗎?你有陛下美麗嗎?你有陛下聰慧嗎?”
季秦:“……”
兩人爭執一路,被婢女領至書房外,老師站在書房前,隱於夕陽中,姿態清和。
“老師!”
“老師!”
“你們來了。”顏執安收回視線,笑容溫和,添了幾分女子的韻味,“進來坐。”
季秦詫異,捅了捅師姐的胳膊,“怪了,老師今日這麼溫柔,她不拿戒尺打我,我都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應殊亭瞥她一眼,“你又惹老師生氣了?”
季秦閉上嘴巴,當做沒有聽到,她好心送鈴鐺,結果呢……在老師家裡跪了半夜,膝蓋都青了。
三人進入書房,應殊亭將自己的賀禮奉上,“恭賀老師大喜。”
顏執安笑了,“你們來了,今晚可要留下飲一杯?”
“今晚不宜飲酒。”季秦嘀咕一句,說完,就被師姐捏了胳膊。
“也罷,隨你們。日後有事,入宮可尋我。”顏執安俯身坐下來,看向季秦:“你媳婦找到了嗎?”
季秦沮喪,耷拉著腦袋,“都跟著人跑了。”
“羌族太後呢?”顏執安含笑。
季秦睜大眼睛:“您怎麼知道的?”
顏執安說道:“陛下說你府上有位奇怪的女子。我猜,便是羌族太後。羌族求娶我朝公主,不讓你去和親。”
“不要啊、老師,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帶壞陛下了,再也不給陛下送小玩意兒了……”
一旁的應殊習慣性捂住自己的耳朵,拿腳踢了季秦一下,“閉嘴。”
哭聲戛然而止,季秦擦擦自己沒有眼淚的眼角,“老師,我在京城挺好的。”
“你出去,我與應相有話說。”顏執安也是覺得頭疼,索性將人趕出去。
季秦哼哼唧唧走出去,出了書院,站在月亮門下,沐浴在夕陽下。
待了片刻,應殊亭才走出來,憂心忡忡。
“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應殊亭不想回答,走了兩步,小師妹還在,她伸手拉了一把,對方嬉笑著問她:“老師給你錢了嗎?”
應殊亭:“……”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給什麼錢,說了些應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怎麼一天到晚要錢啊。”
“師姐,我後悔了,我當年見到老師的時候,我應該去表白去求親。”
“那老師早就將你轟出京城。你以為老師看得上你。”
季秦不快:“我不就年少大些,你說陛下怎麼不喜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