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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己

早早收到訊息江聞昔就要抵達的方婉晴專門空了一天,在緣客來定了位子,就等著給許久不見的人接風洗塵。

日晷上晷針的影子從約定的午時走到了酉時三刻,江聞昔的身影卻還是見不著。

等了一天的方婉晴不知多少次找馮掌櫃確認江聞昔是否就是今日抵達的訊息。

馮掌櫃也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告知方婉晴訊息屬實。

“可能路上遇到事情耽誤了,方小姐放心,我家姑娘別的都好,就是貪玩了些。”

馮掌櫃安慰著焦急的方婉晴。

又過了一會兒,戌時了,天色越來越晚,方婉晴也不能再逗留了。、

方婉晴帶著家僕,對馮掌櫃道:“她若有訊息了務必先告知與我。”

馮掌櫃點頭答應,送等了一日有些疲累了的方婉晴上了馬車。

噠噠噠噠噠

拖車的馬兒在青磚上走著,馬蹄上帶著的蹄鐵不停的敲擊著石磚,發出有規律的清脆的噠噠聲。

忽然這規律的聲音中闖進了幾聲急促的聲音。

那急促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像是在耳邊似的。

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停了,拖著馬車的緩和規律欸等馬蹄聲也停了。

坐在馬車裡的方婉晴忽地開啟車窗。

只見車窗外騎著高頭大馬的女子正微伏在馬背上,看著她笑得正明媚。

江聞昔沖馬車裡的人挑眉笑道:“怎麼?不認識了?”

看得有些愣神的方婉晴瞪了一眼這個失約的家夥,賭氣地有關上了車窗。

趕了許久地路卻沒有得到好臉色地江聞昔依舊眉眼彎彎,駕著馬跟在車窗外,陪著方婉晴一道回家。

在馬車裡等了一會兒發現外頭那家夥完全沒有上車的打算,氣得方婉晴後槽牙狠狠地磨了磨。

夜幕深沉,銀月高懸。

皎潔地月影打在窗前,映出了裡面昏黃地燭火下說著閨房密語的兩道身影。

翌日,江聞昔醒來時方婉晴已經去了店裡。

因為昨日突然宿在好友家中,沒來得及與家中長輩打聲招呼,實在有些失禮,所以江聞昔洗漱完就想去拜見一下方婉晴的父母。

但實在不湊巧,今日方大人上朝還未回來,方夫人也與好友約了去賞花,早早便出了門。

倒是老夫人還在,只是方婉晴走前便吩咐了自己院子裡的丫頭,若是江聞昔醒來便直接帶她來鋪子,其他不相幹的人不必理會。

江聞昔聽了丫頭們的轉告,便留了些禮物,交代到時替她轉交方大人和方夫人,便出門去尋找方婉晴了。

早晨便知大房那邊的丫頭昨夜帶了人回來,今日恰巧只剩自己一個長輩在家,想著不管怎麼著也該來拜見自己。

誰知昨夜來的人與那丫頭一樣,越發不懂禮數,不就是讓她帶帶堂兄弟姐妹一起做個生意嗎?至於這麼記仇這般久嗎!

大清早起來便梳妝打算給一個下馬威的老夫人含恨讓人伺候梳洗,重新補眠去了。

江聞昔尋到店時,方婉晴已經忙活了好一會兒了。

見江聞昔過來,方婉晴把手上的算盤一推,帶著人進了後頭。

早晨還沒有午間炎熱,但方婉晴已經備好了酥山。

江聞昔一口接著一口灑滿了果碎的酥山邊道:“有些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