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放下肘子，姬小劍要大幹一場。

“嘖嘖嘖，有魄力，先悠著點，且看我的傑作！”

取出幾組靈丹，李富貴得意洋洋問道，“猜猜出丹率多少？”

“九成？”

“......我又不是慧根，不過也很接近了，八成七強點的樣子，你呢？”

“九成！”

看著老大，姬小劍笑得很囂張，卻有囂張的資本，大量、簡單、重複的迴圈，配合似乎更精進一步的意念之力，煉製一品靈丹低於九成絕對是一件值得愧疚的事。

臥槽，難怪是被丹叟兩次三番看中的人。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四道火龍幾乎同時湧出，還算寬敞的洞府內溫度驟然升高。

...

...

不依靠法力，僅憑肉搏的打鬥持續一天，說明彼此之間棋逢對手，惺惺相惜。

持續三天，那就不無指點意味。

持續了一個多月，眼看著還要進行，就顯得極其無聊了。

喘著粗氣，易水寒盤腿打坐在雪窩裡，幾乎赤身裸體，混身佈滿一道道烏枯的血槽，因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精神還算正常。

葉飄零一屁股斜靠在土坡上，除了披著還算完整的長衫，他也好過不了多少，胸口至少有十七處血洞，有的結了疤，有的還在滲出黏糊糊的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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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長衫便成為顯示兩人之間打鬥技巧差距的目標物，自然也就成為易水寒眼中釘。

那雙冷眸帶著某種倔強，易水寒發誓，一定要把那件惱人的長衫給撕下來！

然而，葉飄零卻把它當成榮耀，誓死也要體面地站在對手跟前。

終日潛伏雪域凍土，更喜歡玩刺殺類遊戲的易水寒，是幹不過真刀真槍跟妖靈二族浴血奮戰，稍有閃失便命喪兇獸利爪、寒齒、天賦神通技能之下的葉飄零的，然而，易水寒不為所動，依舊樂此不疲地將搏鬥延續著。

這場持續四十多天的比拼，期間二人幾乎很少廢話，易水寒每次輸了一招半式，便取出一枚陰霧繚繞的低階鬼丹，偶爾贏一次，葉飄零則掏出一枚低階妖丹。

兩人之間，冰冷的雪地上靜靜地躺著上千枚陰森詭異的鬼丹，還有二十多枚至罡至陽的妖靈丹。

這兩種內丹都能直接吞服，一種滋陰，另一種壯陽，各取所需後，剩下的每一枚內丹就是幫對方做一件不違背良心的承諾。

葉飄零暗爽偷樂，卻很佩服對手不屈不撓的精神。

易水寒眼中滴血，更加敬重對手，但彼此都透過打鬥得到莫大好處，至於提升多少，哪怕突兀出現某位初晉銀蓮境的師叔，若心存不軌的話，保準拎劍就劈。

“喂，老葉，今天不想打，想休戰半日。”

易水寒扯著低沉沙啞的嗓子吼了聲。

“就依了老易！”

取出數壇辛辣烈酒，葉飄零搖晃一罈開封的，喊道，“來，喝！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