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倒是聽明白了,這個醫者協會發展到現在早就已經脫離了本質,雖然還掛著協會的名頭,但本質就是一個利益集合體,簡稱資本。
“所以我覺得那些護衛會將教授看管起來不奇怪,如果接觸太多他們的醜事可就都被知道了。”
“嗯?”蘭斯有些疑惑,“這又是什麼說法?”
“醫學院一直流傳著很多……”
在這其中出現了很多離譜的事情,比如說壓榨學生,因為你沒有得到協會認可就沒有從業資格,所以你就得拿著一個低工資當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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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學費高昂,給那些學生簽署類似於賣身契一樣的契約,那貸款的學費就跟高利貸一樣還一輩子都還不清。
還有就是將一些醫生的研究成果據為己有,甚至為了奪取民間一些藥物配方,為此聽說逼死了不少人。
還有……
帕拉塞爾蘇斯口中的醫者協會那叫一個劣跡斑斑,這還只是在學校聽說的,沒有聽到的恐怕更多。
蘭斯倒也不奇怪,資本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通常都是不擇手段,更別提現在這個時代,為此有一些犧牲品不奇怪。
怪不得一個醫者的協會為什麼會有武裝,現在明白了,沒有力量也守不住那利益。
“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瞭解這裡面的情況,最近忙壞了。”蘭斯也發現自己誤判了關於醫者協會的事情。
帕拉塞爾蘇斯和塔瑪拉兩人對於醫者協會的不同看法主要是雙方的角度不同。
“話說回來,你有醫生資格嗎?”
“沒有,我有很多課程都不及格。”
“啊!你都考不過?那得多難呀……”蘭斯也頗為驚訝,帕拉塞爾蘇斯這種天賦型,而且有相當強執行力的學生居然都考不過?
“那些課程就應該掃進垃圾桶”帕拉塞爾蘇斯說到這個難得產生了情緒波動,然後就吐槽起了當年在醫學院的課程。
所謂的教學早就僵化,那些老師教授只顧著對著那些古代醫學經典逐字逐句解釋,根本就不大注重實踐。
至於那些課程更是離譜,包括了神學,星象,什麼放血療法,什麼體液學說,還有什麼體質分類,突出的就是一個抽象。
普通學生還可能按照這套走下去,但帕拉塞爾蘇斯那性格就不可能,她感覺到不對勁就不會遵循書本,而是開始自己的研究。
但是問題在於學校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枯燥的學習書本知識,偶爾做一點實踐也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她最需要的解剖課程學校更是有著嚴格限制,因為教會的原因,只有那些無人認領的屍體,或者是有可疑病例的死亡原因,才允許進行屍體解剖。
有時候一年也分配不到一具屍體,還沒什麼動手的機會,都是看老師解剖以供教學,只有混上助手才能稍微接觸。
也就是這種情況下帕拉塞爾蘇斯才被逼得抓老鼠青蛙這些小動物練手,甚至晚上城外的難民區偷屍體。
就是為了透過研究來解除那個……她不願提及的夢魘……
蘭斯倒是沒有聽出其中缺失了某件事情,他在思考那些醫院的課程。
醫學技術發展得這麼慢大概就是走錯了路,沒有從人體本身出發,而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甚至還不如格林黛兒所代表的草藥學這種經驗路線的產物。
不過那些什麼古老的醫學體系聽起來有點抽象,蘭斯甚至懷疑都是超凡儀式。
那些曾經的醫學大佬都是超凡者,他們留下的那些著作自然也需要超凡者才能解讀。
但是協會和醫學院的建立,改變了那種收徒方式,自然也就斷絕了傳承,普通人研究不明白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我們的人體研究、臨床醫學、衛生論理和傳染病預防理論破壞了原有的體系,而且外科手術不依賴於他們壟斷的醫藥。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哈姆雷特的醫護不需要得到他們的許可更是損害了他們的核心利益。
哈姆雷特的研究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我估計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帕拉塞爾蘇斯不由得看向蘭斯問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