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說的是謝鈺京酒後幾句話就允許黎舟言對他佔便宜的事情。
他到現在想起來都很惱火。
如果他早一點察覺到不對,早一點進門……
謝鈺京視線都模糊一片,抓著傅檀發絲的手早就脫了力,洶湧的難以言喻的快感在燃燒,燎原之火幾乎瞬間席捲他的大腦。
謝鈺京完全沒有理智,也沒有思考的能力,頭發胡亂粘在臉上,喉嚨裡發出發緊的急促的呼吸聲,興奮又茫然又急促,抓著傅檀的頭發緊緊的不肯松開。
傅檀被他扯得很疼,握著他的手腕拉開,嘴唇在他小腹上親了下。
陌生的呼吸撲上來,謝鈺京忍不住痙攣了一下。他試圖把他踹走,但很快就被滾燙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攥住,腿也被開啟。
傅檀明明也可以做到。
他早說過了,他不比任何人差。
……
他和謝鈺京僅有的兩次親密接觸都是酒後。
謝鈺京完全不記得,忽視他,看淡他,轉而去關注別人。
這一次終於不是了。
他是在謝鈺京完全清醒的時候靠近他的。
傅檀嘴角輕扯了下。讓他不習慣的濕濘香氣如同絞繩蟒蛇般纏繞他的脖頸,但他卻恍惚輕飄飄地感到一陣奇異的愉快心情。
“滿意嗎?”
他又問,“比起黎舟言呢?”
他直起身,笑了下。
鼻樑骨挺拔,濕潤的頭發往下滴水。領口總是一絲不茍的紐扣也因為過熱解開兩顆。
“我忘了,你那時候喝醉了,應該是不記得吧。”
他垂眸。
床被上,謝鈺京臉色潮紅,睡衣淩亂。男生散亂漆黑的額發被傅檀寬厚的手掌輕輕拂開。露出一張完整的漂亮的臉。
謝鈺京下意識地貼貼他的手心,視線昏朦地轉移過來。
黑綢緞一般的黑發散開,渾身都泛出一種奇異的薄紅。餘韻讓他還有些戰慄,貪心的渴望從他烏黑的眼眸中粘稠地流動出來。
“傅檀……”
他喃喃喊他的名字,嘴角帶出一點恍惚的笑。饜足的微微哽咽的喘息從他唇縫溢位。
“……”
傅檀被風吹得一陣陣發熱,看得喉嚨一緊,輕笑了聲。
“你記得的只有這一次。”
“記得的只有我。”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