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經臺的另一頭,俞雅雅被圍得嚴嚴實實,幸虧蠻蠻彈跳能力卓越,抓著她一起從人堆裡蹦下臺,喊打聲從四面八方烏泱泱湧向她們。
“別過來!”俞雅雅看見蠻蠻的爪子已經亮出,那些平民百姓肯定非死即傷,到時可真就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去死吧毒婦!”
一把斧頭對準俞雅雅的腦門射來。
與此同時一根碧綠竹棍徑直砸中斧子,“砰”地一聲彈飛。
塗靈從天而降,抬腳踹向行兇的男人,把他踹得跌出幾丈遠。
“對兩個姑娘用斧頭,找死。”
塗靈手握竹棍,準備把那人的手骨敲碎。
“你去哪兒?”溫孤讓從後面拉住她的胳膊。
群眾振臂高呼:“他們是一夥的,大家一起上!”
塗靈面無表情瞥著溫孤讓:“你看見了,這可是他們要下死手,我只是正當防衛。”
正當此時,無執真女與左右護法猶如神仙下凡,從天飄落,不疾不徐,翻飛的華服如同五彩雲霞,仙姿輕盈。
“俶真在此,不得無禮。”
二位護法用炁劃出兩個半圓,推向四周,所有人彷彿被勁風襲擊,不由往後踉蹌幾步。
混亂瞬間停歇。
民眾面面相覷,紛紛跪下哭訴:“求國師做主,收拾這幾個禍害,他們把神母縣搞得天翻地覆,實在該死啊!”
無執真女對眼前鋪天蓋地的仇恨與憤怒渾然不覺,她看待這些活人和貓狗馬鹿並無差別。
“不必驚慌,本座具已知曉。”她抬手召喚:“裴厚驊,你過來。”
俞雅雅繃著嘴唇沒動,望向塗靈。
“走吧,不用怕。”塗靈陪她回到講經臺。
真女掐訣,讓金絲在她身上繞了一圈,做做樣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說:“善根堅固,分明是個賢良的好孩子,並非你們口中所說的禍害。”
民眾愕然:“國師可知此女做了些什麼,萬萬不可被她矇蔽啊。”
真女淡淡笑道:“怎麼,你質疑本座的判斷?”
“這……”
“裴厚驊先前所說的觀點,本座倒很贊同,若有誰覺得自己經得住萬眾檢驗,盡管上來。”
無人上前,只在底下竊竊私語。
“我們分明在做正義的事,怎麼反倒裡外不是人了?”
“難不成果真誤會了裴厚驊?”
“國師都發話了,反正我信奉俶真道,國師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風向似乎開始轉變,但俞雅雅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公道。
池中鶴見此情形立馬上前表明態度:“國師明察秋毫,今日心證會失控,鬧成這種局面,都怪我失職,同理會必定吸取教訓,認真反省。”
塗靈聽他這麼說,轉頭瞥向賈仙,便知大實話的藥效已經過了。
池中鶴很會見風使舵,這種人能混得風生水起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也不能怪會長。”
底下人說:“對啊,他也是想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