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婚禮現場一走了之,還有些事需要我回去處理。”於尋茵看出了顏運深的擔心,隨微微一笑,柔聲道:“等我處理完,我會立刻回來陪著你,好不好?”
“我陪你一起去。”
“可你有心咒……”
“不影響。”
於尋茵頓了一下,腦海中閃現出了她想要的資訊,說道:“你是指吸食人血嗎?”
顏運深默然。他本不想那麼做,但當初他給自己下的是無解之咒,離山莊越遠便會越痛苦,相應的他也就越虛弱,為了有能力能保護好她,他只有選擇用吸人血的方式來暫時封住心咒。
但吸人血屬於玄術中的一項禁忌法門,一旦選擇吸食,便容易上癮,當癮發作時,如果不吸,那感覺就猶如萬蟻噬心,比他受的心咒之痛還要讓人難忍。
於尋茵想起了那晚她跟著顏運深出去,在小樹林裡所看到的畫面,還有之前幾次凌晨撞見顏運深從外面回來,那應該都是他出去找了獵物。
於尋茵心中的一部分疑惑算是解開了,然而樹林裡顏運深和女人那些親密的舉動,卻突然開始不斷侵擾她的大腦,這讓於尋茵忍不住蹙起眉來。
顏運深以為於尋茵不喜歡他做出傷人的事,隨道:“我可以忍過去。”
她如果不知道自然就不懂顏運深所要遭受的,但現在她什麼都瞭解,又如何捨得讓他忍受那種噬心之痛。
“你不用忍,但你得答應我,以後只能吸我一個人的血。”她不想要他和別人太過親密。
顏運深先是一怔,隨即便應道:“好啊。”但嘴角卻似有似無的勾著一抹邪魅的笑意。
於尋茵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直到後來她才知她的這一句霸道的話是多麼的作繭自縛。
“運深,還有一事,瞿樂哲好像……”這時於尋茵想起了翼鼐說的話,再一回想這些天瞿樂哲的某些變化,於尋茵推測出了一種可能,瞿樂哲很有可能被奪身了……那晚她去機場接他回市區的路上,貌似是發生了點什麼,但她總是想不起來。
“什麼?”顏運深問。
“我有些事想不起來,好像被抹去了些記憶。”
顏運深頓了一下,道:“把手給我。”
顏運深雖然和於尋茵連為了一體,但因為玄法的源泉來自於顏運深,所以有些力量只有顏運深能驅使。
於尋茵將手伸給了他,顏運深握住後,於尋茵感覺有些畫面彷彿一下子從她的記憶裡被釋放了出來。
那晚,她說如果是撞了人,要趕緊將人送醫院,瞿樂哲說撞的不是人,可當車開近時,於尋茵清楚的看到的確是一人,她堅持下車叫司機將人送進了醫院。
之後她本還想看看被撞的那人情況,但瞿樂哲突然看著她,於尋茵一時愣住,很快便忘了那件事。
“於尋茵……”這時一道高昂的聲音從莊外傳了進來。
聽聲音,於尋茵知道是翼鼐,但有顏運深在,翼鼐應該是不會冒然來山莊抓她的,除非……
於尋茵和顏運深隨即走了出去。
翼鼐立在車門邊,笑容有些僵硬。
“找我什麼事?”於尋茵見他沒有開口,主動問道。
翼鼐看了一眼顏運深,乾笑了兩聲,“我不找你,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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