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摩點點頭:“我明白了,希望我們各自都得到應有的果報。”
她又朝向雷髓:“雷髓首領,我們流浪在外,只是想要一個普通的工作而已,我們不願意做偷搶的違法之事,為什麼不能像對待普通勞動者那樣對待我們?”
雷髓無奈的嗤笑一聲,用食指點在腦側:“真是聽都聽不懂你的話,你在說什麼啊?是求饒嗎?不像啊。那我教教你,這時候求饒得好聽點,以後我對待你,會心軟一些。”
他伸出帶環的舌頭,狂笑道:“你的小姘頭說我們是臭魚爛蝦?放心,我們這些臭魚爛蝦,每一個都會鑽到你身體裡一次,哦,不止一次。你求饒叫的好聽點,我會考慮不把你那麼早弄壞。”
雷髓笑個不停:“太有意思了,南風大陸真是沒白來,見識了那麼厲害的戰鬥。還感受到你這個公主那麼怪的思路,你要是和我一樣,出生在虹潮群島的海盜窩,你現在只剩一具骨頭了!”
瑪赫臉色如死屍一般,毫無表情的說:“讓低賤之人折磨她,原本就是我提出的計劃,那會盡快讓她得到黑暗之心。”
格里姆尼爾微笑著說:“現在,她知道了。”
空摩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著,那或許不容易發現,但是那濃烈的血之香,已經是這一片場地周圍所有人都能輕易感受到的。
雷髓已經有些飄飄然,但其他的人都是強者,這暫時還不足以影響他們。
空摩對起源議會眾人道:“為什麼,你們可以那麼無所謂的,支配別人,毀滅他人的一切啊?而我永遠不能理解這種事呢?”
“這就是強大的美妙之處啊,你就是個天真的弱者。”雷髓搶著說道。
起源議會眾人的表情,表示他們十分認可這個回答。
格里姆尼爾聳聳肩:“這就是命運。”
維克斯對她喊道:“因為,不是你有問題,而是你是唯一的正常人。”
空摩轉過頭,她的眼中,流露出無盡的哀傷。
黑髮少年指著雷髓,又一一指向其他的幾個仇敵。
“你們卡摩拉族,曾建立了輝煌繁榮的國家。你們,是在穩固而長久的土地生活過的人,你們天然懂得幫扶弱者,相互尊重,你們明白社會的長久之計是生產,而不是掠奪和破壞。”
“但他們不一樣,他們主張著暴力,永遠試圖把其他人踩在腳下,在混亂中攀爬階梯。”
“喂喂,你不會覺得,芸香族公主真是什麼頭號好人吧?”
雷髓叫囂起來:“你幫我們礦業義進會,殺了多少人了?長得好看,就有資本裝純潔了?哦,找到這個水晶誕生者做靠山,想回去當天真公主了?你不也是把腿岔開給他?換個賣的物件,你賣給我覺得虧是吧?所以那麼不情不願的?”
“該死的畜生!”高臺上的拉吉普特罵道:“我早該在礦場就丟石頭打碎你的腦袋!”
雷髓對著少年作了個割喉的動作,笑道:“你急什麼,馬上我就來幫你。”
空摩深深的望著維克斯,說:“我明明已經不想說同樣的話了,但還是想謝謝你,真的,這一段日子,讓我明白自己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她臉上終於出現一抹溫柔的微笑:“我從未期盼過,我這樣的人,還能遇到會讓我真心喜歡的人……”
“我們希望從賢王的故事中,探尋到孵化聖獸的秘密,猜測那句話的後半段,一起想象族人們的未來,看來,那都無法實現了。”
在不遠處,卡摩拉族人們淚流滿面。
阿波羅嗤地一聲,拿出一個卷軸:“賢王的偈語?無聊透頂的東西。”
他隨手把卷軸丟到地上。
卷軸在地上滾動一段路,在少女面前攤開了內容。
空摩定睛一看,緩緩的念出上面的文字:
“黑暗的真正力量,不是黑暗的行徑,那樣的話,你只是黑暗的奴僕。”
“黑暗的真正力量,是理解黑暗後,悲傷的心。”
阿波羅道:“這些東西,在遠征庭院還是能找到不少的,我們早就看過了。你們不會把它當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