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又是醉了,夢中的我是一幅假小子的模樣,截住了一個翩翩紅衣的少年郎。
“這,這是我?”
“嗯,想不到小念兒還有這樣的一面。”
再次入夢時,阿徹把我的夢遞給我看,我的臉頰不由發燙。沒想到白色的雙生花還有這樣的功能,失算,失算。
可惡——
我惱羞成怒,作勢要打他的樣子。
“小念兒,我還知道你的一個秘密。”他突然壞笑著靠近。
“你……”該死,自己牢牢地讓他握在手中,這輩子都別想逃開了。
“不許說。”
懸泉飛瀑,怪石嶙峋,忘川河中,奈何橋頭,三生石上,月老的姻緣樹,孟婆的孟婆湯。阿徹帶我遊遍了許多有趣的地方。原來,世界從不侷限於小小的水綰居,不侷限於哥哥和師父之間。六界,竟是這麼寬廣。
可惜,我不會法術……連最最簡單的禦劍飛行都不會……
“你說我做為一個仙門弟子竟然不會法術,是不是很笨啊?”想著 就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在阿徹面前,說話永遠都是這麼自由,這麼放鬆沒有任何壓力。
“不必擔心。話說你的武功應該是弟子中的佼佼者罷?”
“嗯,這幾年師父督促我練習武功,還有一次師父竟把我看成了少俠。”
“哈哈……”他也大笑了起來,“小丫頭,厚積薄發就是在繼續力量。過早的出擊只會為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要的麻煩?有了仙術多便捷……”
“但據我所知,你們那裡有幾個弟子濫用法術欺負沒有法術的凡人,結果第二日就死於非命。”
“啊?”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我突然感到自己很是慶幸。
這次的緋衣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華麗複雜,簡約的更像是平日穿的衣服。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聲音,他的發香在我心中波動起小小的漣漪。
“怎麼,又痴了?”
“你怎麼會這麼好看呢?。”依舊是和第一次遇見相同的話,傻傻的,呆呆地。
“傻丫頭。”我呆呆地看著他為我擦掉鼻血。
突然想,要是有個這樣的夫君也是極好的。
“君兒,你的武功怎麼是每況愈下?在這樣下去,就罰你抄寫古籍。”
“師父,抄寫古籍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君兒確實應該靜一靜自己的心。”
“孺子不可教。”
罰倒立,罰抄寫,罰不許吃飯,罰練一百遍……不管師父罰什麼我都不會反抗,我倒是還希望師父多罰一些。只要是不做事,腦中就會浮現出那人的身影。
“念兒?我來看看你。念兒?”哥哥敲了敲我的房門,焦急的等待。
“哥哥,我一切安好。呃,今日不想和你去玩了。”
看向哥哥的影子從房門撤去,我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丹青數筆,阿徹逐漸逐漸在我的紙上描繪出來,只是這紅色到底應該是選哪一種紅色的上色才好?突然發現,所有的顏料中的紅沒有一種適合阿徹,他的緋衣是那麼美,倒顯得我這裡全是拙色了。
我便有幾分懊惱起來。
紅顏醉,醉紅顏。我想,也許阿徹是喝了醉紅顏才是這樣美的罷?
他與哥哥相比,不管做什麼事情起碼我的內心不會抗拒,無論說什麼話都令我十分著迷。第一次見面,是彷彿等了千年萬年之久的熟悉。
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年紀,我想把世上所有美好駐足於心田,並不想與哥哥相交卻越過親密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