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什麼心,睡吧。”
把被她壓在底下的被子掀起來給許諾蓋好,許遊走了。
房間徹底安靜下來,眼瞧著許諾要進入夢鄉了,她突然想起什麼,猛的一個死豬驚醒。
“我就說我好像忘了什麼!?”
忍著痠痛撈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插上電後開機。果不其然好幾條簡訊轟炸進來了。
當時給許遊打完電話她手機就沒電了,後來被封煥朝氣忘了,一直沒充電。
簡訊是顧弄旋秘書發來的。
秘書(顧家版):你人呢?
秘書(顧家版):怎麼還不回來?逃班扣錢
他還給許諾打了幾個電話,但是全都沒人接。
許諾死魚眼瞪著天花板。
得,今天白乾。
...
許諾發現顧弄旋這小子今天心情不好。
她來了以後,這人就像突然瞎了一樣,完全把她給無視了。
【胳膊看起來挺有勁兒,看來沒留後遺症】
【嘖嘖,這心情不好就猛給花澆水想灌死人家的習慣怎麼來的】
【外表看起來挺陽光的,怎麼內心這麼陰暗,難不成你其實是陽偽?】
顧弄旋腦子都要炸了。
尤其他一抬眼就對上了許諾那還沒來及收回去的‘看逆子’般恨鐵不成鋼的目光。
【沒事兒,我早上一起床還像洩了的皮球呢,那我豈不是早洩】
【不過對比一下,好像還是陽偽慘誒】
顧弄旋:……
你還比較上了。
顧弄旋煩是有原因的。
他去找了那個跟他弟弟線索有關的人,對方聲稱幾年前確實有個小孩在他管轄的地區流浪,他也時不時喂點東西給那小孩,只不過某天他照常去那小孩經常睡覺的垃圾桶邊上時,發現他不在了。
從那之後,那外號叫刀哥的男人就再也沒見過他。
嚴格來講,這其實是個壞訊息。
刀哥說有可能是讓人撿走了,顧弄旋更相信對方撿走小孩是抱著惡意的,人販子、虐待狂,他能想象出來的身份有很多種。
這世上像她那樣的人終究在少數。
不過,唯一稱得上的是好訊息的,是秘書找到了那家紙巾的源頭廠,很遺憾當年那包因為儲存不當,已經不在了。
手裡捏著一包嶄新的胡大俞柔腚紙巾,顧弄旋心裡想著事兒。
隨後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哎,您不能進,不能進啊。”
一聽就知道有熱鬧,許諾不動聲色的將眼神挪過去。
門被推開,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生著一張冷峻面容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