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傳來一道女聲,卻不見人影,花傾落聞言也不著急,畢竟現在他是在人家的地盤,自然該收斂還是要收斂的。
而且景苼說過,能治好忘川身體的東西還得在這東海瀛洲,他自然是不能一開始就得罪了人。
“不知姑娘可認識一個叫墨兒的小,咳咳,小孩,我的朋友被他帶走了,我是來找她的。”花傾落客客氣氣的說道。
“墨兒?是墨兒帶你進來的?”聲音再次響起。
花傾落挑了挑眉,果然墨兒那小鬼不是普通的妖。他不過是剛才靈機一動才出聲試探,沒想到這小鬼還真是這東海瀛洲出去的,難怪在外面的時候會說沒有他進不來這東海瀛洲。
“嗯,要不是墨兒,我們也沒這麼容易進來,只是進來之後與墨兒他們走失了,也沒來得及跟墨兒道謝。”花傾落略微無奈的開口。
“呵呵,既然走失,你又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墨兒的,但是你這點小計兩還騙不了我。”聲音再次響起。
花傾落一聽心裡暗道,沒想到這個女人還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不過他說的並沒有錯,只是省略了墨兒故意把他丟下的事實。
花傾落看著面前薄薄的一層薄殼,這地方有結界,硬闖並不是好辦法。最好是能說服裡面的人讓他進去,此刻他更加肯定忘川被墨兒給帶進了裡面。無憂說忘川在懸崖下面,這懸崖下面又有這麼一個山谷,還有人,再加上這裡面的人認識墨兒,那忘川定然也在裡面,錯不了。
“姑娘,我並沒有騙你,你想想若不是墨兒,我又怎麼能過得了心鏡?我真的只是跟我朋友和墨兒他們走散了而已,我朋友叫忘川,墨兒是不是帶了我朋友來這裡?”花傾落耐著性子說道。
“趕緊走,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花傾落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油鹽不進呢?他都在這裡說了大半天了,就是不肯鬆口,難不成真的打進去不成?
不,不行,不到萬不得萬不能跟這裡的人動手,他們只有三個人,又不熟悉這裡的情況,不宜交惡,何況忘川的身體還需要治療。
花傾落忍著脾氣又道:“姑娘,我叫花傾落,若是姑娘不信可去問一問我那朋友,她叫忘川,我是陪她來東海瀛洲求藥的,姑娘,你相信我,我並沒有惡意,請姑娘能讓我見見忘川。”
花傾落這話已經說得很是真誠了,至少花傾落覺得是,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客氣過。
女子正是先前墨兒喚七姐的人,此刻女子聽完花傾落的話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想必這外面的人的確與忘川姑娘相識,若是她猜得不錯,只怕當真是墨兒故意將此人給丟到了其他地方,然後帶著忘川姑娘獨自來了。
女子正猶豫要不要放花傾落進來,墨兒跑了過來。
“七姐,你在這裡做什麼?二姐讓我來叫你回去吃飯了。”墨兒說道。
墨兒的聲音透過結界傳到花傾落的耳朵裡,雖然他與墨兒算不上多熟稔,但是墨兒的聲音還是記得的。
“小,墨兒,你把忘川帶哪裡去了?”花傾落努力壓著心中的怒氣,開口問道。只是雖然忍著怒氣,但是語氣還是有幾分生氣的意味。
“是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墨兒聽到花傾落的聲音驚訝道。
他明明記得他把這個沒禮貌的小黑龍給扔得遠遠的,怎麼會這麼快就找來了?何況他們這山谷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個懸崖,按理這小黑龍不可能知道的。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去跳崖的,所以他們山谷很是隱秘。
先前有緣人進到東海瀛洲也不過是在東海瀛洲的外圍,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被奶奶送出去。沒有他帶路這條小黑龍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墨兒百思不得其解。
“你別管我是怎麼到這兒的,你把忘川帶哪裡去了?”花傾落現在也懶得找這個墨兒算賬。
他一睜眼就在那個泥潭裡,定然是這個墨兒搞的鬼,如此戲耍他,這筆賬先記著,找到忘川要緊。
“墨兒,你當真認識他?是你帶他進來的?你不知道東海瀛洲的規矩嗎?你怎麼能帶兩個人進來?”女子質問的聲音響起,說完女子伸手做勢要去敲墨兒的腦袋。
墨兒往旁邊躲了躲,一臉的委屈,“七姐,我也不想帶他進來的,他威脅我,還逼迫我,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受他威脅帶了他進來。”
“可是,七姐,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找到這裡來,我已經把他扔到了五色泥潭裡,誰知道他命那麼硬,竟然能從裡面出來。”墨兒嘀咕著,說到後面聲音越發的小了。
“你說什麼?你竟然把人給扔進五色泥潭裡?墨兒,你當真是膽大妄為,你忘了奶奶說過任何人不需靠近那裡嗎?”女子氣得睜大了雙眼瞪著墨兒。
墨兒連忙解釋道:“七姐,七姐,我沒有靠近,我就是遠遠的扔過去的,真的,七姐,你相信我,我沒有靠近那裡。七姐,你別告訴奶奶,奶奶會罰我的。”
女子當真是氣也不是惱也不是,“墨兒,看來當真是把你寵壞了,膽子如此之大了,你當真是要氣死我。”
“七姐,墨兒知錯了,七姐,你別生墨兒的氣好不好?”墨兒可憐巴巴的望著女子。
要是七姐告訴了奶奶,奶奶一定會罰他的,弄不好會罰他跪在小屋子裡不能出來,他不要去罰跪,好無聊的。
花傾落聽著兩人的對話整張臉已經維持不住笑意,臉上裝出來溫和的笑意已經一點一點的變得扭曲。果然這個小鬼是故意的,雖然他猜到多半是這個小鬼在搞鬼,但是猜到和親耳聽到是不一樣的。
敢算計他花傾落的人,按照他先前的脾性定然會一巴掌打得魂飛魄散。如今他的確有沖過去一巴掌拍死這個小鬼,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花傾落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筆賬先記著,等忘川的身體治好了,他再慢慢找這個小鬼算賬。敢把他扔泥潭裡,這小鬼是第一個,他要是不把這小鬼扔泥潭裡試試,他這魔尊就白當了。
“姑娘,你也聽墨兒說了,可否讓我見一見我的朋友忘川?”花傾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