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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商澤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鳳七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的五髒廟，她咬了咬唇，看著身旁臉色很差的商澤，小心的問了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商澤蹙了下眉頭，像是要發火，可看了看她又生生忍了回去，耐著性子回了她一句，“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處理，一會兒讓習武送你回去，餓了找府裡的廚子，想吃什麼讓他們做。”

鳳七唔了一聲，抬眼看著商澤，“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嗎？”

商澤緩緩抬起手指，向她頭頂伸過去，鳳七身體僵了一下，就見商澤輕輕的將她頭上的簪子重新插好，態度平緩，卻又不容拒絕，“聽話，乖乖和習武回府，不是什麼地方都適合女兒家去的。”

鳳七歪了歪腦袋，她花街柳巷都走過一遭，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去的？“你不方便帶著我，是不是喝花酒去？”鳳七不著調的猜測著，同時，她的心底還有那麼點說不出來的擔憂。

商澤盯著她看，沉默不語，只看的鳳七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才突然笑了笑，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她覺得......不大可能。

鳳七吐了吐舌，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你本來要帶我吃飯呢，現在這頓飯沒了，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商澤嘆氣，看著她，“那你想要什麼？”

鳳七搓了搓手，眼睛咕嚕嚕的轉著，“我也不挑，來點實在的就行。”

商澤面色一黑，看著她，“一個女兒家，你那麼貪財好色怎麼嫁的出去？”

“沒辦法，人窮志短，我一窮光蛋，就這點愛好。”鳳七聳肩，攤了攤手，開始嘰嘰喳喳的吹噓自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上我家提親的媒婆把門檻都踩壞了幾個，我沒嫁出去完全是因為我爹孃想多留我兩年。”

“呵。”商澤從喉嚨裡發出了一個淺淡音節，像是笑她，又不像。

“老天可能嫌我日子過得太滋潤，才讓我被拐賣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嘗嘗人間苦樂。”

商澤聞言，突然轉過頭的看著她，“鳳七，你恨嗎？”

“恨什麼？”鳳七不解。

沒頭沒腦的，商澤到底是想問什麼。

“恨......”商澤眸色很深，嘴唇動了動，像是有千萬萬語想說，可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卻半個字也沒有說出口，“罷了，以後再說吧。”

“......那就以後再說。”鳳七點頭，順從的沒追根究底。

她明白，商澤這人嘴很嚴，他這會兒突然變卦不想說，她就是硬撬也沒用。

只是商澤這種喜歡說話說一半的毛病簡直太討厭了，鳳七暗自決定，下次商澤沒一次性把話說清之前絕對不能遞腔。

兩個人都沒說話，馬車裡面安靜下來，只有車軲轆疾馳的聲音和習武吆喝的聲音。

又過了陣子，馬車漸漸停了，鳳七剛想掀簾，商澤就攔了她，“我在這兒下車，你留車上別動了，讓習武直接帶你回去。”

鳳七點頭，“好吧。”

下馬車的時候，商澤又回頭吩咐了她一句，“下次見世恩，繞著走，離他遠遠的。”

“世恩是誰？”鳳七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