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喜笑顏開,又道了幾句吉利話。
商澤笑了笑,一抬頭,才看到一個早該回去,此時不該在這裡的人。
他微微一怔,抬手就要施禮,小王爺連忙抬手擋了他的動作,笑言,“別,今日新郎官最大,不論身份。”
說完,他又轉手拿了桌上託盤,完全代替了一旁喜婆的活,獻寶似的拖到商澤面前,“掀蓋頭吧,你們家那位可要等急了。”
商澤沒在意小王爺越俎代庖的事,直接拿了喜秤,一步步走過去挑起了紅蓋頭。
鳳七一身紅衣,眉目含春,比別日增了許多韻味。
商澤眸色一動,執著鳳七的手,一字一句,“皇天在上,後土為證,我商澤今日在此發誓,若今生有負鳳七,便讓我商澤在生前受千刀萬剮,死後入十八層地獄,不得轉世。”
鳳七看著他,眼睛晶亮,“皇天在上,後土為證,我鳳七今日在此發誓,若今生有負商澤,便讓我,唔唔......”
鳳七還未說完,就被商澤捂住了嘴,“心意我懂了,毒誓就免了。”
“呦,還有外人在呢,你們注意點。”小王爺不合時宜的插話調笑著,“是不是該喝合歡酒了?”
“是該這一項了。”商澤笑著取了倒滿的酒杯,與鳳七兩人各執其一,相對而飲。
酒杯一分為二,象徵夫婦原為二體,酒杯又以線連柄,合之為一,又象徵夫婦雖兩體猶一心。
喝了酒,小王爺又起鬨讓他們共吃一盤調變的菜餚,同喝了一杯酒,象徵親密無間。
兩人照做以後,商澤終於忍不住趕人,“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難道要折騰到天亮?”
喜婆都識趣的退了下去,小王爺仍舊厚著臉皮,大大咧咧的站在他們對面,嘻嘻笑著,“折騰到天亮也不錯。”
“是嗎?”商澤一勾唇,看著小王爺背後,陰森森的道。
小王爺察覺到有一絲陰風從背後傳來,還來不及回頭,就察覺一陣疼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後面習武摸著腦袋傻傻笑著,“得罪了世子爺,還是我們公子洞房花燭重要。”
說著,習武扛著人,直接翻窗而出,整個動作幹淨利索。
若不是眼前窗戶還開著,鳳七還以為自己産生幻覺了。商澤上前關了窗,一時間,紅燭照映的屋裡只剩下他兩人。
不必再害羞,他們是夫妻了,可以不必發乎情止乎禮,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商澤低頭看著鳳七,滿眼都是歡喜,只覺得有一股子邪火迅速躥入他胸口,惹的他迫不及待的去解那繁瑣的大紅嫁衣。
鳳七感受著他的熱情,緊緊閉上了眼睛。
真好,他們要成為夫妻了。
商澤附身,在她緊閉的眼睫上吻了吻,動作強勢,聲音微啞,“阿七,看著我。”
鳳七搖頭,身體直哆嗦,“不看。”
“怎麼,害羞了。”商澤微微起身,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她通紅的面頰上。
鳳七猛的睜眼,不堪示弱的嘴硬,“才沒有。”
商澤低低一笑,攬住了她的腰身,低頭輕吻……
漸濃思蕩,被翻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