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言明明很好地剋制住的情緒,卻在聽到他問的這一聲之後,毫無徵兆地爆發了出來。
從岸柳初茵到阮茗心的一幕一幕,霎時間湧回她的腦海,那些本來被壓抑著的委屈,因為他帶出關心的一句問話,忽然間就再不“自抑。
“你說我怎麼了?”彷彿在賭氣一樣,夏舒言問了回去。
予劍大概也被她這突然而來的問題給問蒙了,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才放緩了聲音,像是安撫她這只炸了毛的小貓一樣,輕輕地道:“誰欺負你了嗎?”
“你!都怪你!”夏舒言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不講道理地和人說話了。
好歹她是念了四年大學的人,摸爬滾打的,大一時候碰壁多了,說話自然就柔和了許多,原本她該是遊刃有餘的,只是現在,好像她的理性思維已經被喧囂的情感打敗了,她就想在予劍身上出氣。
“我……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予劍卻並沒有因為她的無理取鬧而生氣,他仍舊柔和著聲音,彷彿帶了迷惑一般。
“你哪裡會錯。你最對了,人家眼裡你是完美的,全世界都喜歡你。”好像當情感佔據了主位,夏舒言自己都不太能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一般。
電話那頭的予劍在聽到她這句話後,突然笑了一下:“杳杳吃醋了嗎?”
拿著電話的夏舒言愣了一下,她吃醋?
她好像,真的有點吃醋?天啦!她是以什麼身份在吃醋啊……
“不是!”夏舒言心裡對自己說著,不能被這個人拉著跑,趕忙把自己的思緒拉回原本的事情上。
“你不要再跟我裝溫柔了。我不需要別人把我當成個擋桃花的演員。需要的時候就拿來用用,不需要的時候就隨便給點好處打發一下。”
她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不過是玩個遊戲而已,大家都是平等的玩家。我只想玩個遊戲放鬆一下開心一下,所以,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之前該演的我都演了,之後……我演累了,你換一個人吧。”
她越說越生氣,原本只有三分生氣也變成了七分。她想起什麼好聽的話溫柔的話,什麼真誠之心什麼無間長情,不過是他用來演給那些人看的道具,她就不可抑制地難受。
既然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麼必要呢?
可在她一骨碌地說完之後,卻沒有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管是生氣的還是淡漠的,手機裡安安靜靜,好像訊號中斷了一般。
在這種安靜裡,夏舒言突然心慌了起來。
她在幹什麼呀……她明明才確定了自己是有點喜歡予劍的,可她這麼說完,那……
就好像她身體裡有兩個小人,一個叫囂著:你喜歡予劍,快去追他!另一個卻說:予劍都是騙你的!他是壞蛋!
這兩個小人,吵得她要頭痛死了。
“喂?予劍?”夏舒言不安起來。
“杳杳,我是認真的。”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應該會有二更掉落!
夏舒言:我就是上不了十二段!打不成競技場!a了遊戲!也絕不理予劍!
嗡嗡——來電顯示:予劍)
“喂?你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