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越如此,了空還以為秦越不喜歡這個稱呼,改口彆扭的叫到:“秦越。”
他這麼彆扭的一叫,秦越就更彆扭了,哭笑不得道:“你還是叫越兒吧!”
了空猶豫了一下,道:“越兒,好久不見了。”
秦越撓著頭,“這句你說過了。”
了空也撓著頭,“是嗎?哈哈,是啊。”
兩人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秦越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我遭遇到心魔了。”
“我知道。”了空慈愛中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擔憂。
“我不是來找你解決的,我只是……想你了。”
了空笑的更為開心了,“我知道,但是老傢伙說,現在還不是我們父子見面的時候,等到法會開完,我回去找你。”
秦越點點頭,沒有回話,久久的,了空嘆了口氣,問道:“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秦越搖搖頭,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與眼前的父親,不光隔了一個螢幕、幾百公里,更是隔了一個世界、一場生死。
“那,一路小心。”
了空說完,便結束了影片,也結束了這段簡短的父子對話。但是秦越卻感覺,他們父子的距離,彷彿縮小了一點。
“我就不和領導到別了,你替我轉達吧!”
說完,秦越便回到房間,拿上了自己的帽子,離開了基地。
離開基地第一件事,就是去買個不那麼傻逼的帽子。
秦越轉啊轉,就轉到了那棟大廈面前,這次他是走過來的。路上花了不少的時間,可是不知為何,轉過眼來的時候,這棟大廈就已經在眼前了。
初到這個世界的自己,當時就是靠在那堵牆角下,救下了蔣夜露。回憶起這些,秦越帶著微笑,走進了大廈,周圍的人都對他置若罔聞。
因為他開了神行,哪怕這裡離昨天那件酒店並沒有多遠,哪怕秦越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敵人發現,但是,管他吶!
在不知不覺間,秦越的心態,已經開始了變化。
乘坐電梯,來到夜衣沾露的門口,秦越才取消了神行。裡面的鐘詩巧第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秦越,那頂帽子實在是太顯眼了。
急忙迎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弟弟你還知道回來,我們都以為你為國捐軀了。”
說著,她來到秦越身邊,把秦越拉近了店裡,直奔辦公室。裡面,蔣夜露坐在椅子上,電腦裡播放的依舊是韓劇。
“露啊,你看誰來了。”
蔣夜露紅著鼻子,抬頭一看,直接哭了出來。從桌子上抽出一張衛生紙,“怎麼了弟弟,被道盟趕出來了嗎?”
雖然是關心的話語,但是秦越聽出了*裸的埋怨意味,她哭應該也不是因為自己。秦越歉意的說到:“我馬上要去H縣出差,路過這裡,來買頂帽子。”
說到帽子,蔣夜露這才注意到秦越頭上,鮮紅的聖誕帽。“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連鼻涕都流了出來,她立馬再次抽出一種衛生紙,背過身去,擦拭了起來。
然後從桌子後面走撈出來,拉過了秦越的另一隻手,“既然你趕時間,那我們就趕緊去挑一頂吧!”
說著,她看向鍾詩巧,“你覺得弟弟帶什麼帽子好看。”
鍾詩巧上下把秦越打量了一遍,覺得那帽子有些礙眼,就伸手拿了下來。兩人就看見了秦越頭頂禿的那一塊,一起笑了起來。
秦越也跟著笑了起來。
蔣夜露仔細的看著秦越,道:“弟弟,你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蔣夜露摸著下巴,沉思道:“好像感覺更帥了一點,也更自信了一點,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卑微。”
聽著蔣夜露矛盾的話,秦越的笑容也變成了苦笑,“是啊,我本就卑微,當初要不是你收留我,我本來打算睡大街的。”
蔣夜露笑了,“感覺現在的你要更加真實一點了,當初的你多自大啊!”
自大嗎?
品味著蔣夜露的用詞,秦越似乎看透了一點,但也僅僅一點而已。
“浪費這些時間幹什麼,我們快去挑帽子吧!”鍾詩巧說著,把聖誕帽還給了秦越,秦越也懶得戴著東西了,直接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