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池帆如臨大敵的樣子,秦越摸摸她的腦袋,感受著她身體微微的顫抖。
“會害怕嗎?”
秦池帆仰起頭,小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握緊了權杖,盯著房間內的棺材,如臨大敵。
隨著棺材蓋慢慢的挪動,每動一下,就像敲擊在自己的心臟上一樣。
上前一步,將秦池帆隱隱的護在身後。
看著棺材內,一隻紫灰色的手伸了出來,抓住棺材的邊緣。
隨後,一個腦袋亮了出來,在腦袋上,一個用針線簡易縫合起來的傷口。扭扭曲曲的,就像一隻蜈蚣一樣。
和王大根描述的差不多,以傷口來看,這位就是村長的孫子了。
剛醒過來的他,似乎還有些犯迷糊,呆呆的坐在棺材裡。
秦越可不會輕易的被迷惑住,傻傻的衝上去,那個棺材,絕對有問題。按理來說,這個棺材應該是村長給自己準備的,難道有人把目標打在了那樣一個蒼老、腐朽的身體上嗎?
這個問題立馬被秦越推翻,那樣沒有意義。
對方從一開始,就把主意打在了這位強子的身上。或許,連他的死,都是被人一手策劃的。
之前在幻境裡的時候,秦越就注意到了,人群之中還有幾個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那些面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年輕力狀。
不由得秦越聯想到村裡跑出去的年輕人上去,看來,他們夢想這外面的大城市。卻連到死,都沒有走出過這片大山。
越想,秦越便覺得佈下這些的人,是何等的可怕的心計,何等狠毒的心思。
不過,這些都和秦越無關,他需要做的,就是搞定面前這個麻煩。
現在的強子,秦越能夠感覺到對方距離大師,或許只有一步之遙了。給他殉葬的人數,比起秦越估計的,還有多上一些。
他也沒想到,那些所謂出去拼搏的年輕人,早就埋骨不知何處了。
資訊的缺失,導致了秦越現在,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難搞的傢伙。秦越能夠感受到,對方現在非人、非鬼、非屍、非妖,無數的冤魂在他的體內被粗暴的柔和在一起。
光是從他的手上,秦越便能看到高高隆起的肌肉,以及猙獰的血管。這還是在他並未發力的情況下,那些屍骨消失的血肉,此刻怕也是與他融合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他現在,完全就是一整個村民的集合體。
時間流逝,他終於還是轉過了頭,看著房間之外的秦越。
秦越對於他的那個樣子,十分的熟悉,秦池帆喊餓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但是,秦越能夠十分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想要吃的,是自己。
強子從棺材裡站了起來,身上穿著比自己小一號的壽衣。衣服被他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在腰間和腋下,裂開了兩個口子。
一個跨步,強子輕易的從棺材內走了出來,伴隨著一聲布料的哀嚎。他的褲子,從跨間,裂開一道大口子,露出裡面洗的發白的四角褲。
但他似乎感覺不到這些,也感覺不到羞恥了,眼睛裡,只有秦越這一塊充滿誘惑的大肉。
事到如今,秦越還有心情想著秦池帆,不想讓她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一幕。尤其是他的跨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這個樣子導致的,頂起一個巨大的帳篷。
隨後想到,去一次是沒有視力的,只好無奈作罷。
隨著強子的靠近,秦越也能夠感受到,他的身體裡。那股子濃郁的血氣,比起於天河,要高出無數倍。
濃郁到,他的身體表面,一隻升騰著淡淡的熱氣。那是汗水被血液快速流動的高溫,所蒸騰起來的景象。
對方的肉體,很強,很強。
在進過房間牆上的破口時,強子猛的一拳打出,牆壁上的洞口,瞬間被擴大了椅背。幾塊磚頭呼嘯著,朝著秦越面門飛來。
考慮到秦池帆,秦越沒有進行躲避,而是將權杖揮舞得密不透風。將幾塊轉頭盡數,打成碎片,飛舞的碎片仍舊有一些命中了秦越。
在秦越的臉上,留下兩道紅印。
沒有世界去在意這些,秦越將秦池帆往後一推,“離遠一點,見機行事,注意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