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義玩弄著茶杯的蓋子,“好好的一個娃兒,藏頭露尾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得。”
李清接話道:“你在亂說啥子,平白無故的冤枉人家孩子。我看,他身上沒得那種掩蓋法力的法器,應該是那種啥子體質來著?老左,你曉得不?”
左殊剛端起茶杯,聽見李清的詢問,趕忙嚥下茶水。
“混元之體,洪荒遺血。”放下茶杯,左殊從椅子被探出身子,看著李清問道:“不太可能撒,這體質好久都沒出現過老,那些專家不是都說它早都斷球老得嘛。”
這三位老人年紀都比較大了,交流之間,還是說的蜀中的方言。而且秦越也能看出,他們之間關係極好。
林德義用手點指著李清,看著左殊,笑道:“你還不相信他的眼光嘛,他娃子那是啥子眼光,賊得很。”
說完,他轉向秦越,“小娃,亮個號,哪家的。”
秦越猶豫了一瞬,林德義便不耐煩了,“報個家門,有那麼麻煩嗎?”
秦越弱弱的問道:“報家門還是道盟的。”
秦越這先挑明瞭自己的工作單位,這三位大佬,想必肯定是知道道盟的號的。
“報屋頭(家裡)的。”
秦越朝著三位拱手道:“雷音渺渺唱梵聲,濯盡滔滔紅世塵。我養父是雷音寺監寺,了空,小子姓秦名越,現在在G市道盟任職。”
聽到秦越的述說,三位老人的眼珠子都直了,看著秦越。久久的,林德義才拿起茶杯灌了一口,‘呸’的一聲,吐出一片茶葉。
“乖乖,怒目金剛的仔。那你為什麼在蜀中,雷音寺可是在山西。”
秦越撓撓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個問題,總不能照實說‘自己其實是個穿越者’吧。瞎編也有很大可能行不通,人都是越老越精,更何況這三位都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秦越只能挑揀那些能說的。
“小子本來就是蜀中的本地人,一直沒出過川。”
他們也聽出了秦越有所隱瞞,也沒有選擇逼問。畢竟秦越是前來參加婚宴的客人,不是犯人。
林德義眼珠子一轉,看著秦越帶著的秦池帆,感受到他的目光,秦池帆呆毛都收了起來,緊緊貼著帽子。抱著秦越的腰,轉到秦越身後,抬起了小臉,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秦越將手放在她的頭上,安撫著她,同時給林德義介紹道:‘這是秦池帆,我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撿到的原生妖族,還有些不太懂事。有什麼冒犯的,還請您老多多海涵。’
林德義瞪了秦越一眼,怒道:“難道還要你來教老子做人嗎?年紀輕輕的,淨說些場面話,來自會為難她一個孩子嗎?”
說完,林德義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秦池帆,笑道:“你們看,想不想嬌冉小的時候。”
李清擺擺手道:“你家嬌冉是這麼文靜的女娃嗎?她這麼大的時候都開始揪老子的鬍子了,你看連老左都不敢留鬍子了。”
“去,扯上我幹嘛,我一直就沒留過鬍子好吧。不像你,留那麼長,還老是不惜,邋里邋遢的。”
三人齊齊笑出了聲,林德義對著秦池帆招招手,示意秦池帆過去。
秦池帆抬頭看著秦越,秦越點點頭,輕輕的推了一下她的後背。秦池帆一步一回頭的走到了林德義身邊,被他一把抱起,放在了腿上,拿起一塊糕點遞給了秦池帆。
秦越現在算是瞭解了,原來林嬌冉之前的那波操作都是這位教的嗎?
環顧一下四周,秦越想起了之前林德義他們的談話,似乎自己是第一個來的客人。按照習俗……,秦越幡然悔悟,這樣的大家族,廚師與桌椅,還有傭人都是不缺的。
所以不用這麼早的就來幫忙,自己用平米的思維來考慮這樣一個大家族。怪不得會鬧這麼大的笑話,但是外面的人早就已經到了。秦越一開始也沒想太多,現在看來,外面那些人都算不上客人,為了以防主人不快,所以才來的這麼早。
秦越看著彎腰逗弄著林德義壞的秦池帆的林嬌冉,猶豫了一會,湊到了左殊的身邊。恭敬的問道:“左公,小子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大規格的婚宴。難道說,我來早了。”
左殊看著秦越,一下子笑了出來,拿出一包煙。
“不早,客人嘛,來的多早都可以。這婚宴,請的人很少,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