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曼嚇的哭了出來,叫著秦越:“有什麼東西在碰我。”
“我也是。”
“我也是。”
“……”
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秦越轉頭看去,有種想笑的衝動。他們都擠在了秦池帆身邊,而秦池帆的呆毛,劇烈的晃動著,警覺這到來的危險。
而他們,因為李貝貝給的帽子,根本看不到秦池帆的呆毛,反而恐懼了起來。秦越看著於天河,問道:“你也看不到嗎?”
於天河一臉的苦色,“看到什麼?”
秦越搖搖頭,看來是境界太低了,走了過去,摘下了秦池帆的帽子。這下他們才看清楚,秦池帆那一頭怪異的頭髮,以及頭頂,那兩根不停晃動的呆毛。
秦越給他們解釋道:“池帆是蟲妖,她沒有視力,平時都是靠紅外線來觀察環境。頭頂那兩根觸角是用來感知敵人的。那隻鬼已經醒了,所以她開始警戒了起來,你們不要怕。”
楊小曼收起了哭聲,聽著秦越的解釋,她也不敢去打擾秦池帆正在晃動的呆毛,而是好奇的摸了摸她的頭髮。隨後便一臉興奮的收回了手,甩了甩道:“好扎手。”
“我也試試。”項呂軒也摸摸秦池帆的頭,和楊小曼一樣,甩著手,贊同道:“是啊,好扎手,真的是妖怪啊!”
之後,其他人也挨個試了個遍,直到秦池帆甩了甩頭之後,他們才收斂了一點。轉過頭看著秦越,卻發現,秦越已經……不見了。
秦池帆指著一扇開啟的窗戶,表示秦越是從哪裡跳下去了。眾人來到窗戶邊,曲浩苗驚歎道:“這裡可是四樓啊!”
然後他就看到秦池帆怕上了窗戶,趕緊拉住,“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啊,這樣,我還有來來去英國旅遊給我帶的巧克力,我給你,咱們走樓梯好不好。”
見到秦池帆回頭,曲浩苗立馬從兜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恭敬的遞給秦池帆。秦池帆回頭望了一眼樓下,而於天河和醫生,兩個長得比較高的人也看到了,秦越跑向了另外一棟樓的一個寬大但是矮小的房間。
醫生不解的看著秦越前行的方向,心裡一顫,顫聲道:“那裡,難道是那個孩子嗎?”
秦池帆從窗戶上下來了,啃著巧克力,而其他人,一臉八卦的表情圍住了醫生。醫生嘆了一口氣,陰沉著臉,“以前,有個女孩來流產,那時孩子都已經6個月了,可是她的並沒有人來陪護。根據規矩,我們是不能給她流產,她也是苦苦的哀求,我們依舊沒有接受,最後……”
醫生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繼續道:“誰知道那孩子這麼傻,自己買了點藥,在那裡,就在那個廁所裡。把孩子流掉了,大出血,我們發現晚了,也沒搶救回來,那個孩子也沒找到,造孽啊!”
雖然聽到了十分勁爆的訊息,可是三個孩子絲毫興奮不起來。曲浩苗啐了一口唾沫,“渣男,混賬家長。”
感性的項呂軒也跟著哭了出來,除了抽泣聲,就只剩下秦池帆添巧克力包裝袋的聲音。將袋子都添乾淨了之後,秦池帆抽動著鼻子,來到了一扇大門之前,開始‘哐哐’的砸起門來。
也把所有人是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項呂軒輕輕的擦掉眼淚,縮縮肩膀,顫抖著問道:“池帆,你別嚇我,裡面有什麼嗎?”
“嘩啦”的鑰匙碰撞聲,醫生拿出一串鑰匙,“這是藥品室,放藥的地方,這裡面應該不會有什麼髒東西吧。”說著,醫生的身子抖了抖,“不會是那個姑娘在裡面吧,她的藥可不是我們賣的,我們不會賣那麼危險的藥給小姑娘的。”
秦池帆聽到了鑰匙聲,轉身拿過鑰匙,胡亂的捅著。醫生見狀,狀著膽子,幫秦池帆開啟了門,推了一下,隨後飛快的縮回了手,鑰匙還插在門上,沒有取回。
門開了,裡面並無異狀,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只見秦池帆徑直奔向一個藥架,拿起一個大瓶子,咬開上面的蓋子個膠塞就往嘴裡倒。
於天河看著那個裝著透明藥水,稍顯一點粘稠的瓶子,“這是?”
醫生尷尬的站在門口,“葡萄糖。”
眾人:“……”
而秦越已經來到了廁所門口,法力的波動就是從這裡傳來的,這裡十分的乾淨,雖然是公共廁所。不光是院內人員,外面的人也能進來行個方便,廁所旁邊是花園,有兩套石質的桌椅,還有一個鞦韆。
秦越以前也到這裡來玩過,那時還是夏天,這裡的鞦韆架上爬滿了爬山虎,十分的夢幻。花園裡也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不時還有幾位白衣天使漫步在花叢中,拿著花灑。
而此時,鞦韆架上乾枯的藤蔓,在等待著來年,再次泛起新綠。
鞦韆上,一名十六歲的少女,雙腳懸空,鞦韆自行的左右搖晃著。她穿著一身本該潔白的連衣裙,卻在小腹以下,佈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