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越看著那兩人離去時,身後傳來一陣物體摩擦的響動。
回頭看去,一名頭髮雜亂的少女揉著帶著淡淡黑眼圈的眼睛,手裡拿著杯子。杯子裡面裝著牙膏和牙刷,一條淡藍的帶著茉莉花紋的毛巾被她隨意的搭在肩上。
在推開不透明的窗戶之後,她看著蹲在她家陽臺上的一大一小,再次揉了揉眼睛。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現陽臺上哪有什麼人啊。
“看來是熬夜太久了,都出現幻覺了。”
而帶著秦池帆跳下三樓的秦越,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抬頭看了一下那個陽臺。姑娘在家的真夠隨便的,但是,為什麼偏偏是冬天,一套保暖毛衣家一條秋褲,說實話,一點看頭都沒有。
要不然秦越還能和她打個招呼。
秦越也沒將剛才那兩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帶著秦池帆在市區內隨便亂逛了起來。
這樣逛了有兩天,已經到了林樂人結婚的時間了,也到了聖誕節了。今天的天氣有些涼,昨下午開始就飄起了雪花,為此,秦越黑特意的陪著沒見過雪的秦池帆玩到了半夜。
她其實主要是想嚐嚐雪花是什麼味道的,但是蜀中即使下雪,也不會太大。這裡的地勢就決定了,這裡就彷彿是一個火爐的底部,尤其是程度平原,這裡的血花,還沒等落到地上,就已經融化了。
剛剛醒來的秦越開啟了窗戶,伸手撈過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自己手裡慢慢的變成一滴冰冷的水。
給自己點上一根菸,秦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惆悵了起來。以他初中畢業的學歷,也不至於看到雪花就詩興大發什麼的。但他就是莫名的覺得心裡擰的晃,彷彿有什麼東西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心。
在樓下,一位佳人撐著一把油紙扇,漫步在酒店的下方。那個身影不知道為何,一出現就吸引住了秦越的注意,無法自拔。
一根雪白的手臂宛如最為精美的藝術品,如果不是離的太遠,秦越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清晰的看見她的血管。那樣細膩的面板,秦越都但心她會被飛舞的雪花劃傷。
秦越將投伸出視窗,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再次戀愛了,僅憑一個無法看到全貌的身影,以及一隻手臂,秦越便覺得自己墜入了愛河。
樓下,一名一頭銀髮,肌膚雪白……不對,是連最為純潔無瑕的雪花,都要遜色三分的肌膚。一席白衣,舉著扇漫步在街頭,這樣的一個美人,除了秦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到。
人群遇到她,也會下意識的避過,彷彿生怕這樣的美人,一旦觸碰就會化為漫天飄舞的雪花,消逝於無。
感受著來至頭頂的灼熱視線,美人的嘴角揚起一個微笑的幅度。卻給她整個人換了一種 完全不同的氣質,如果說原先她是天地間飄揚的一片雪花,不可見亦不可觸碰。
現在的她就是一朵盛開的花朵,只將最美的一面,展示給心上之人。雪花繞著她在空中開始飄舞起來,而她亦跟隨者雪花的舞步,緩緩的轉起了圈圈。
不自覺的,秦越就看痴了,但是他怎麼感覺這舞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但是他更在意的是,不管美人如何舞動,他與美人的面容之間,都隔著一層傘面,傘面之上,一朵朵的白色花朵盛開其上。
伴隨著一直縈繞在秦越鼻尖的香味,恍惚間,秦越彷彿看到了那些花朵在三秒盛開,開出炫目的花朵,誘人的香味。
這似乎是一個讓想人沉睡,不想醒來的夢境。秦越也不想打破這副美景,但是他仍然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開啟了破妄之瞳。
剎那間,秦越的右眼前,被一層濃郁的白色所掩蓋,以那位舞動的美人為中心。秦越只捨得用餘光遠眺,在視線之類,全部都被白色覆蓋住了。
連路上的形容,都被白色吞噬,這世界,除了眼前的人影,再無其他,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自己與那道身影的距離也在逐漸縮短,就在秦越感覺自己只要伸出手,就能夠到那個身影的時候。
秦越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右眼居然關閉了,樓下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長長的一串菸灰,秦越不道德的直接將已經自然熄滅的菸頭丟了下去。轉身躺到了床上,摸著自己的額頭。
“沒發燒啊,難道真的出現幻覺了。”
持傘的白色身影消失在了一棟大樓內,她的嘴角,帶著一絲惡作劇成功的俏皮笑容。
浴室的門被開啟,秦池帆穿著一身紅色喜氣旗袍走了出來,胸口的位置紋著一朵綻放的華麗牡丹。
秦越瞟了一眼,覺得,果然旗袍這種服裝,穿起來還是要點資本的。
秦越不是沒考慮過其他衣服,但是這次林樂人的婚禮,來的恐怕都說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穿身大街貨的話,秦越還不想引起什麼王道的展開,於是放棄。
妖馨齋出品的衣服,就這套顏色喜慶一點,還比較正常的。要是讓她穿身水手服去的話,秦越害怕有些賓客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