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我陳家做的不對,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提,能做到的我絕無二話。”
陳老不是聽不出來他們話裡的挑撥之意,本來還想繼續談條件的心也熄了。
再繼續下去,只怕他的兩個兒子要反目成仇了。
“陳老言重了,不過既然您老這麼有誠意,那......”
虞念尾音拉長,看向她哥。
“我最近剛好對運輸業挺感興趣的,請陳總指點一二?”
聞人凜適時接話,陳兆清就是做運輸起家的,讓個現成的路線給他,問題應該不大吧。
“你們......”
陳兆清氣的臉都要綠了,就可著他這一個羊薅是吧?
虞念看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憐憫,可憐見的。
可是沒辦法呀,她才不會跟陳家的老狐狸做什麼暗地裡的交易,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被他反咬了。
只有體系外的陳兆清能被薅了,順便給他心裡的小火苗加點燃料。
“這都好說,聞人家主有事儘管找兆清。”
陳老聞言倒是心下一鬆,在他看來這些身外之物都是小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而且他覺得虞念提這種不痛不癢的條件是給雙方留了餘地,並不想鬧得太僵的意思。
所以他自然也十分配合,臉色也好了不少。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眼裡的身外之物,是他二兒子的心血,也忽略了他的情緒。
尤其是聽到陳老痛快的替他答應後,陳兆清眼裡的陰沉都要溢位來了。
“那就多謝陳老了。”
“嘖,陳老,您看您這態度,搞得我都怪不好意思了。高家那事兒是我衝動了哈。”
虞念沒什麼誠意的道了個歉,主要是再給陳兆清添把火,你老岳父家也出事咯。
“我理解,各憑本事嘛。”
為了保質保量,後勤部跟供貨商的合同都是一筆一簽。
但一般都不會輕易換人,畢竟能拿到訂單的多少都是關係戶。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周鄭上任,把高家踢出去的理由是質量問題。
這太籠統了,那麼大的體量說一點問題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但這事兒根本無從自證,只能捏著鼻子認。
所以高家出局,陳老還真挑不出什麼錯處,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接下來虞念也沒再找茬,目的達到了,見好就收。
反正陳家父子,尤其是陳兆清,走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