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一般用來形容女子的詞,用在這個男人身上,竟然絲毫沒有違和感。
要不是他的聲音明顯是個男聲,他們真要以為他是個女子。
他似乎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胸口一大片血跡,臉色也十分蒼白。
“你,你剛剛一直在這裡?”白初若問。
“是啊。”男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雖然一直扭著脖子很累,但是看完了這場好戲,也值了。”
白初若撇了撇嘴,都快死了還要看戲,他要是死在這兒,可一點都不冤。
“你是誰?”千俞警惕地問。
雖然這個男人現在受了傷連動彈一下都費勁,但是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看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我到這山上來遊玩,偶遇山賊,身上的錢財都被搶走了,還被他們給砍傷,我命大才逃過一劫。”男人很是自然地說,一時間真假難辨。
“我看看。”白初若蹲下身,“你衣服都黏在身上了,我得撕開才能看到傷口,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她兩隻手抓住他的衣服,直接咬牙用力一撕……
沒撕開。
白初若:“……你這衣服是什麼玩意兒做的,質量太好了吧!”
男人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啊……”
“我來吧。”千俞十分無奈。
這白姑娘,好歹是個女子呢,怎麼上來就要撕一個大男人的衣服?
雖說是要給他看傷,可是……哎呀,有辱斯文!
千俞用力地撕開了他的衣服,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蔓延開來。
大概是衣服被撕開時磨到了傷口,男人痛得“啊”了一聲,嚇了白初若一跳。
“你喊什麼?”
“疼。”男人委屈地說。
“所以就讓你忍著點嘛。”白初若嘀咕著說,隨即湊過去看男人的傷口。
“是刀砍的,你這傷口,得有四五個時辰了吧?”
“嗯。”男人看著白初若,眸色裡閃過幾分詫異。
這小姑娘竟然一看就看出來了,看來是有些真功夫的。
“傷口不淺,不過幸好沒傷到內臟,你現在失血過多,得趕緊止血。”白初若神情漸漸凝重,“只是不知這山上,有沒有止血的草藥。”
說著,她站了起來,對千俞道:“我去瞅瞅看有沒有止血的草藥,你在這兒看著他。”
醫者仁心,雖然她和這個男人素不相識,但她也沒辦法看著一個重傷的男人而袖手旁觀。
“好的。”千俞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