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若要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給打碎了！

她一抬頭，就看到賀承南正涼涼地看著她。

那眼神，彷彿在說“我剛剛說什麼來著？”

她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這時，郝掌櫃笑道“哎呀，這玉瓶確實價值不菲。不過嘛，這玉器行畢竟是賀公子的，既然今天公子在這兒，那就由公子來決定該怎麼處置吧。”

聞言，賀承南看他一眼。

他覺得這郝掌櫃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郝掌櫃好似沒看到他的眼神，又對白初若道“姑娘，我們賀公子是最憐香惜玉的，你若求求他，沒準兒他一個心軟，就不與你計較了呢。”

白初若心驚膽戰地看向賀承南。

就他？還憐香惜玉？

不砸破她的腦殼，她就該謝天謝地了。

只是這玉瓶到底是她打碎的，是她的錯，她也不能逃避，只好小聲說“我，我賠。”

反正她那有一兜子金銀珠寶。

應該夠用吧？

“公子，您要這位姑娘賠嗎？”郝掌櫃又笑眯眯地問賀承南。

賀承南說“打碎了東西，自自然是要賠的。”

他這樣說倒讓郝掌櫃有些意外，這玉瓶雖價值不菲，但對賀承南來說終究是九牛一毛，難道他還真要讓人家小姑娘賠不成？

白初若問“要多少錢？”

夥計剛準備回答，便聽賀承南說道“不要錢。”

“那你要我怎麼賠？”白初若愣愣地問。

“籤賣身契。”賀承南乾脆利落地說。

他這話一出，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掌櫃的最先反應過來，他想笑，又覺得這個時候笑不太合適，只能強忍著。

原來公子是在這兒等著人家呢。

真是蔫兒壞蔫兒壞的。

“籤賣身契？”白初若驚了，“你，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明明用錢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他還要她籤賣身契！是不是故意折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