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明塵更加恐怖了,許流雲卻毫無所覺,自以為包紮的很好看。許流雲和明塵一邊打鬧一邊走,他根本不記得照片是不是有重複的了。
忽然,許流雲意識到他並沒有走過重複的路。因為他看到了一張從來沒有見過的照片。
他確定之前沒有見過這張照片,照片實在是太顯眼了,如果見過,一定不會忘記。許流雲兩人走到照片面前細細端詳起來。
照片裡是一片長滿草的山坡,似乎是綠影某個山上。而草地中央站著一個穿著連帽衫的男人,他彎著腰,背對著鏡頭,不知在幹什麼。
許流雲兩人繼續往前走去,不知過了多久,再次出現了這張山坡照片。這次,這個男人離鏡頭又近了一些,轉過身來面對著鏡頭。
只是他的腦袋上帶著一個毛茸茸的狐貍頭套,頭套的嘴角一直在笑。
許流雲感到奇怪極了,狐貍頭套,這不就是明塵所說的黃元郎嗎?他的照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兩人拐過一個彎,連帽衫的男子果然又出現在了山坡照片中,這張,他已經是一張半身照了,而且忽然把身子轉了過來,正呆滯的看著鏡頭。
又過了一段,他再次出現在了牆上。這次,他離鏡頭更近了。確切的是,他的狐貍臉幾乎緊緊貼著鏡頭,佔據了整張相框,只能從邊緣的縫隙上看到一點藍天。
許流雲不明所以,他推理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黃元郎的照片?難道他是一個喜歡拍照的人?”
明塵提醒他說:“不要說他的名字!在綠影,都是叫‘阿郎’來指代他的。你沒注意到麼?他一直都是離鏡頭越來越近的,按照這個規律,下一張,你覺得他會在哪裡?”
許流雲道:“可是這張已經貼在鏡頭上了啊,難道會再次迴圈回人物很小的遠景嗎?”明塵陰冷的說:“或許...他會鑽進鏡頭裡面。”許流雲:“放屁,你給我鑽進鏡頭裡面試試?”
明塵無言以對,不再作聲。許流雲急於去前面看看,拉著明塵匆匆的往前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照片不再是黃元郎了。
確切的說,每一張風景裡都有一個人。那些人格格不入,有的在草地上站著,有的在樹上坐著,有的在小溪裡。但是看上去總覺得有些奇怪。
許流雲:“怎麼他們的表情這麼慌張,不像是在照相啊。”兩人繼續往前走,忽然許流雲低呼了一聲,眼前照片的草地上,居然坐著一個穿著黑色戰甲的明懷士兵。
接下來的幾十張裡,都是這些明懷士兵。許流雲說:“這,這怎麼會有明懷士兵?”明塵說:“這就是剛剛在街上那些人。”
剛剛還在神廟裡面裝著□□計程車兵,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被裝進相片?
許流雲感到有些累了,他靠著牆壁坐下,不願動腦思考的說道:“阿塵,你想想辦法,我們怎麼能出去,這些相片一定是關鍵,會不會暗含了什麼數字密碼?”
明塵把照片摘了下來,照片背後的水晶上似乎有著深深淺淺的劃痕,隱約能看出是幾道“... ...”。明塵疑心這些照片和當年的實驗有關,順著牆壁依次探查了下去。
許流雲靠著牆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雙兒,雙兒...”在朦朧當中,他聽見好像有人在叫他。許流雲站起來,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什麼,聲音從他身後的甬道傳來。
許流雲問道:“阿塵?”雙兒這個名字是許流雲幾歲時候的乳名,很少有人知道。四周十分昏暗,塵煙彌漫什麼也看不清,只有牆壁上閃爍著零星的光點。許流雲看了看,開始往回走去,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叫聲十分輕微,在昏暗的甬道中斷斷續續的:“雙兒...雙兒...”
許流雲隨著甬道的走勢轉了一個彎,前面的昏暗中,看不見任何人。奇怪的是,牆壁上竟然掛著那張狐貍腦袋的照片。許流雲在入睡之前,已經走過這張照片很久了,怎麼醒來又出現在了這裡呢?
他奇怪著,明塵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明塵在叫他。許流雲抬頭仰望著狐貍腦袋的照片,照片中是一個穿著連帽衫、帶著狐貍頭套的人,他緊緊貼著鏡頭,幾乎要爬出來。
“雙兒...”聲音從許流雲的背後傳來,他回頭看去,只見在一片灰暗中,在他剛剛來的路上,正靠著牆壁站著什麼東西。
那似乎是一個人,見許流雲回頭沖他招了招手。許流雲走了過去,還沒走幾步,那人卻消失了。許流雲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他猛地一回頭,只見一隻巨大的狐貍頭套,在昏暗中詭異的盯著他。
許流雲想起明塵講的鬼故事,聯絡到眼前的人,一個禁忌人名在他的腦海當中呼之欲出。對方弓著腰,穿著那件藍色的連帽衫。牆上的照片卻變成了風景相片,裡面空無一人。
“雙兒,跟我來...”聲音緩慢的響起,聽起來像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卻讓人莫名恐懼。許流雲很想摘了頭套看一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為什麼明塵說是恐怖的一張臉?難道是他們認識的人?
那人轉過身,四肢趴在牆壁上,像螃蟹一樣詭異的挪動著。許流雲跟著他,問道:“黃元郎,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請問,明塵,你想要奪取的究竟是什麼?
明塵:呵呵。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作者:額,醒醒吧,阿雲叫你去取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