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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處女。
這是我引以為傲的一點。我和她們不一樣,她們是俘虜,是妓女,是罪犯,而且都不是處女,只有我是。
我出生在塔爾巴合臺以北,齋桑湖畔的草原。部落首領是沙克,隸屬於輝特部。我們部落與塔爾巴哈臺隔著高山峻嶺,因而比較閉塞,也比較窮苦。
幼時,人們就常誇我俏麗,長大後,我變的越來越標緻。旁人見了我交相稱贊,說土雞窩裡將要飛出了金鳳凰。我聽了洋洋自得,阿爸聽了卻憂心忡忡。
阿爸自覺醜陋,他覺得我不該這麼漂亮的。他甚至懷疑我是阿媽和別的男人野合生出的孩子。有次喝醉了,他用渾濁血紅的眼睛盯著我,嘟囔道:好花給了別人採,不如我自己採,好草給了別人割,不如我自己割。阿媽聽了大怒,抄起鐵條砸向父親。
阿媽抱著我嗚嗚的哭了,我心中卻有一絲絲竊喜。
早晨,當阿媽在氈房外擠牛奶的時候,阿爸總會準時出現在氈房內叫我起床。他喜歡掀我的被子,有時候我只穿少許麻布內衣睡覺,裸露的腿腳會被他“無意”觸碰到,我左右翻滾著只是賴床不起,阿爸則變本加厲想撲過來過來抱我,而這是時候阿媽總會舉著棍棒大呼小叫的阻止我們的嬉鬧。
後來,阿媽只要看見阿爸偷偷摸摸想鑽我氈房,就舉著棍棒跟過來。
時間久了,對於阿爸阿媽勾心鬥角的無聊的“叫床”遊戲,我逐漸心生厭倦。在一次阿爸試圖掀我被子時,我怒吼著罵他無能!說這麼幼稚的遊戲可真有意思!
之後阿爸再也沒有掀過我被子。他連看我的目光也是躲閃畏縮的,這讓我更看不起他。
我覺得每天囿)於這鄉下草原生活實在無趣,不過阿爸阿媽都說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挺好,雖然窮困一點。
然而我覺的一點都不好。
我忿於與泥土青草為伴,恥於與鍋碗瓢盆為伍,更厭倦了憨厚敦實的鄉下男孩們。他們對我只會百依百順,俯首帖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更喜歡能夠讓我心生崇拜的,心生畏懼的男子,比如阿穆爾。
得知2個月前阿穆爾已經結婚,我狠狠的哭了一場。我好恨,恨父母不能早生我幾年,這樣我就能早點長大,早點去往塔爾巴哈臺,早點遇見阿穆爾,有我在,哪還有琪琪格什麼事!她不過是個百戶長的女兒而已。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我也在眾人矚目中長大成人。一次部落秋季會獵後的分配獵物的活動中,部落首領沙克看見了我,他對我一見傾心,我能感受到他熾烈的充滿慾望的目光。
當晚他即找到我的阿爸,希望納我為妾。
阿爸徵詢我的意見,我說首領他都40歲的人了,而且還是與他為妾,我不同意。阿爸說像我們家這種條件,能夠嫁給首領為妾就不錯了,他讓我不要痴心妄想,這次他不能由著我。
我當然不能嫁給沙克,他只是輝特部一個小小諾顏而已,40歲的老男人了,一天到晚還痴心妄想,更別說還是娶我為妾!
我的理想是嫁給阿穆爾這種年輕偉岸雄壯的男人,就是與他為妾也在所不惜!
定親的日子快到了,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私下聯絡了常常對我大獻殷勤的小夥子們,但大部分都沒有迴音。哼!平時山盟海誓,願意為我摘星星摘月亮的,真正遇見事兒了就唯恐避之不及,都是一幫什麼狗東西!就這副德行還想親近我!
蘇合是唯一有迴音的小夥。他黝黑精壯,言語不多,但對我誠摯有加。我告訴蘇合,我不想嫁給沙克,我想去塔爾巴哈臺,離開這裡。
蘇合說不能呆在塔爾巴哈臺,沙克會找去那裡的。到時候沒人可以幫我們說話,那幫貴族們,是不會願意為一個平民得罪沙克的。他說他願意帶我遠走高飛。
我說我們沒有錢,平時吃什麼,喝什麼呢,住那裡呢。
蘇合愣了一下,說我們現在也沒有錢,不也生活的自由快活麼。
他還想說話,被我打斷了。我告訴他,塔爾巴哈臺的方哲成回來了,我們去投奔他,跟他一起跑商,沙克是不敢向他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