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中二人看著那尋人啟事,末了黃皮子說:“這是又丟人了。司機家住在橋南村是吧?”單小嬌說是。黃皮子說粘豆包他二姨就在那屯子住,他常去串門。
小嬌說,你們告訴粘豆包,讓他抽空到他二姨家打聽打聽,那個叫苑長生的失蹤司機有下落沒有。
單小嬌憋著好幾肚子氣,天天去橋南村安慰那個尋死覓活的葉蘭香,還真擔心她說不定哪天一旦想不開就會自絕於人世;又要到警戒區聽那位馬長發警長不厭其煩地念叨“以我的經驗,還得等”。小嬌心裡喊道:你是個典型的經驗主義者!
這樣過了兩天,去橋南村二姨家串門的粘豆包回到糖果店。唐高中讓他說說,這趟微服私訪給團長帶回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粘豆包坐下了,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水。
“說啊,”唐高中催促道。
粘豆包咧了咧嘴。
“你這挺嗒嗒叫的機關槍今兒個咋啞火了?”
粘豆包又咧了下嘴,小聲地說出了一句能讓人笑得岔了氣的話。
昨天粘豆包奉命去二姨家串門,吃過飯聊起了本村苑長生失蹤的事。他二姨眼睛一瞪,說你小孩子瞎打聽什麼。粘豆包說這件事已經傳到我們那疙瘩了,二姨啊,你老人家就說給我聽聽唄。二姨說真想打聽嗎,我只能告訴你一句,咱們哪說哪了,不許外傳。粘豆包說除了團長我誰也不告訴。二姨說團長不行,旅長不行師長更不行。粘豆包說就我知道,連我媽也不告訴。二姨揪住他耳朵說道你聽好了,就這一句,叫做小姨子有姐夫半拉屁股。你聽明白了嗎?滾吧,小子!再別來打聽他們家的事。
粘豆包還真聽糊塗了,二姨說的什麼啊,叫人不明白。再想問時,二姨已經攆他走了……
在座的幾個人把粘豆包帶回他二姨的那句話反複捉摸來捉摸去,重複著叨咕了二十遍,突然在糖球子糖果店裡爆發出一陣放浪的笑聲。小夥子們似乎明白了粘豆包他二姨口授的那句來自於天書的謔語的真諦。
“你個死豆包子,整回這麼句話來!”二扁頭笑著說。
“是啊,”黃皮子接著說道,“這可不是好話,是下流話。我看,就別告訴團長了。”
唐高中說:“就這樣,哪說哪了。就當誰也沒聽見過。團長是文明人,哪能聽這低俗的語言。”
單小嬌來到糖球子糖果店時,裡面四個小夥子已經站得標準溜直,聽見他們一齊喊道:
“敬禮!”
小嬌說:“算了算了。都給我坐下。知道我想問你們什麼嗎?”粘豆包站起來說:“團長,我到我二姨家去了。不過你罵我吧,我很無能,因為那個司機還沒有訊息。”
單小嬌說沒有訊息那才正常,這怎麼能怪粘豆包老兄呢。要是真有了訊息,你們都會大吃一驚的。
唐高中說道:“團長,我發現,小蜜蜂現身了。”
“小蜜蜂?”小嬌說,“劉大腦袋那位高足女弟子?這幾年都沒了蹤影。你確定是她嗎?”
“扒她皮我認識她骨頭,”唐高中說,“那年給土地佬買藥,在死去活來碰到她幾次。”
“抓她,團長,抓她。”二扁頭黃皮子喊道,“我們哥幾個把她辦了,團長你說行不行?”
單小嬌說:“雖然小蜜蜂過去是賊,現在可能還是賊,可是抓人得有證據。高中,在哪看到她了?”
唐高中說就在這糖果店,小蜜蜂進來買糖,還有一個女人跟她來的。
“兩個人?”小嬌的眼睛睜大了,“那個女人年齡多大,比她高比她矮,長得比她白比她黑?”
唐高中說另外那個站在門外沒進屋。單小嬌點點頭,說道:“聽著,下一個任務……”
“等等,團長。”二扁頭說,“我記錄一下。”
“記什麼錄,聽著就行了。大家給我注意一下,在一起的是兩個年輕女人,高個頭的長得白,另一個不白。看看在哪些地方出現過這樣特徵的兩個人。至於小蜜蜂和劉大腦袋的殘渣餘孽一旦發現他們在作案,立即報告。”
唐高中說,小蜜蜂好說,只要發現作案就報告;關於團長說的那兩個女人,具備特徵的在全市能拉出兩火車。幾個人聽著笑了。單小嬌說,你以為我不這樣想嗎,盡管如此大家也不要放棄,大海裡有時也能撈出針來。唐球子,你就不要訴苦了。唐高中吐了一下舌頭。大家表示,堅決完成這項幾乎不能完成的任務。
單小嬌心中的那個疑團一直也沒消失:兩個女人到她家,有人動了她的衣物。那兩個倒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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