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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悲情母女(下)

吳元稍稍定了一下神兒,便帶上對講機跟了出去。

席望小跑一般地在前面走,吳元在後面緊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家不知名的茶樓,席望也不等吳元竟自走了進去,倒是一位女老闆迎了上來。

“歡迎,歡迎。請進吧,警官。”女老闆笑容可掬地說道。

吳元跟隨她進了一間茶室。席望已經落座,見吳元進來便瞪他一眼,說道:“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吳元笑著說:“席警官一聲令下,誰敢違抗啊。”

席望撇了一下嘴,撲哧笑了,她站起來對女老闆說道:“老同學,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警隊的吳元隊長。”

“吳隊長你好,”女老闆拱了一下手點頭說道,“到這裡別客氣,今天給你二位免單了。”

“哎哎!我說水姐,這麼說話可太瞧不起我們吳隊了,今天他請客。等日後我一個人來時再免單不遲。”說著附在老闆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位水姐笑吟吟地邊朝外走邊看了看吳元。

侍者送上一客西點,幾個小小的紙碟裡點綴著幾片鵝腿,幾塊酸黃瓜,幾片烤麵包,另放上兩杯熱牛奶。席望原來故意掛在臉上的一層冰霜早已不見,代之而來的又是那平日素有的天真活潑的笑容。她喝了一口牛奶,拿起筷子將那鵝腿肉都夾進吳元面前的餐盤裡,然後沖著門口喊道:

“水姐,我說你個水茶壺,你這是餵貓呢吧?這麼丁點東西怎麼能填飽我們吳隊的肚子呢。”

水老闆滿臉帶笑地走了進來,說道:“對不起了吳隊長,不知道你還沒吃晚飯。”正說著侍者又送上來一份西餐,這回盤裡裝的是小牛排、蛋達及兩客漢堡。水姐沖著席望點點頭出去了。

席望不停地把食物夾給吳元,吳元也不客氣,不一會風卷殘雲般將食物吃了個精光。吳元的吃相惹得旁邊的席望咯兒咯地直笑。

“小席啊,”吳元邊擦嘴巴邊對席望說,“你為我的事受累了,我應該好好地謝謝你。今天你要告訴我什麼?咱們言歸正傳吧。”

“不急不急,我的吳元同志。不過我得告訴你,想知道你媽媽的有關情況,必須先回答我的幾個問題。”說著用眼睛盯住了吳元。吳元忙點頭說:“好,好的。”

侍者進來收走了桌上的東西,接著送上兩只高腳玻璃杯,杯裡盛著橙黃色的液體。侍者出去的同時,室內大燈熄滅了,一束束迷離而柔和的光線從頭道:

“第一個問題,這杯裡裝的是什麼?”

吳元拿起高腳杯,聞了一下答道:“白蘭地。”

“産地是哪裡?”

“法國,馬賽。”

“好你個吳元,”席望深情地點了一下頭,“你真是個神。來吧,為我們心中的神幹杯!”

喝了一口酒,席望把杯子放下了。“吳元,我請你告訴我,如果把你跟鄭毅相比,誰最優秀?你先別回答,我提醒你,如果回答自己將是妄自狂傲的品行;如果回答別人那將是缺少自信的表現。可是我真想知道你們兩個誰最優秀,請告訴我好嗎。”

“席望小丫頭出的可都是難題,”吳元心想,但總得給人一個答複,便說道:“席望同志,鄭毅可是個好小夥子,你們是警校的同學,同學的情誼……”

“停!”席望打斷了吳元的話,“吳元,你這段話是不是在告訴我,你們特警學院的某位女同學正在和你情深誼長地相處呢?”

“不是的,席望。我是希望鄭隊長你們……”

“吳元你能不能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我不希望你說別的。”

“那,我只能是缺少自信了。”吳元說。

望著吳元一副認真的表情,席望輕輕嘆了口氣。“好了,”她說,“為我們暫短而難忘的相識而幹杯!”

吳元舉杯同她碰了一下,他發現她的手在發抖。

“吳元,言歸正傳吧,”席望開啟挎包,取出一張折疊得方方正正的紙遞給吳元,“從外市縣人口中篩查出一名與你媽媽的情況吻合的叫吳小元的人,現住七星縣。”

“具體的地址呢?”吳元問。

“一座廟裡。”

“啊!”吳元驚詫得叫了一聲。

“準確地說,是一座道觀,那位叫吳小元的女士現在是這座道觀的乙虛道長,這張紙上記載著到達道觀的路線。吳元同志,假如你見到了她怎麼能確定她是你的媽媽呢?二十多年前你還那麼小。”

吳元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王屬壽舅舅和舅媽告訴過我,媽媽被燒傷過,左臉落下了傷疤。對了,還有這個。他開啟襯衫領口,把掛在脖子上的一隻玉墜抽了出來。在這迷幻的光影裡,那隻陰陽魚形的黑色玉墜放射出熠熠的光彩,那美倫美奐的光芒給人一種神秘的感知,像似在釋放著什麼,像似在召喚著什麼。“這塊玉本來是媽媽的。”吳元說。

“太美妙了!”席望看見那玉佩驚奇地叫了一聲,站了起來。吳元握住玉墜雪白的絲帶想把它摘下來。

“別動,”席望說著走過去挨著吳元坐下,伸出一隻手捧起那塊玉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同時另一隻手沿著那白色絲帶輕輕地撫摩起來。

“太美妙了。”席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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