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塊,鄭隊長。在席望同志放照像機的挎包裡。”
“我去取。”鄭毅拉開門出去了。
吳元開始整理,現在兩小撮來自不同地點的泥土如同珍貴的標本被分別擺放到兩張潔白的紙上。吳元手拿放大鏡反複地察看、比對著。
走廊裡傳過清晰的腳步聲,是兩個人的。門一開,席望沖著吳元就喊:
“我說吳上尉,你可真能惡心人哪!”說著把挎包使勁地往吳元面前一放,“我還以為你藏了個什麼寶貝呢,原來是一塊臭泥巴。哼!”
“小席同志,對不起了,對不起了。”吳元陪著笑臉,“當時沒來得及跟你解釋。”說著吳元開啟那挎包從中拿出一隻殘破不堪的香煙盒,裡邊的錫紙卻嶄新,中間包著的就是一塊硬邦邦的泥土。吳元也將它放在一張紙上,拿鑷子敲了敲說道:“這塊是在廢品站東部一百二十米的衚衕口處撒落的,與當地環境中的泥土質地不同,是輪胎上被碾壓過帶有車胎印記的一塊,經歷過那場大風雨卻仍然堅硬完整。”
鄭毅也伏在顯微鏡上,過了一會他把頭抬起。“這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泥土。”他點頭說道。
“啊,我明白了,就是說,正是這個嫌疑犯在那個晚上開著車到廢品去裝神弄鬼的。”席望說著,臉上顯示出了一種興奮的神情。
“先別著急,各位。”吳元說,“等待審訊結果吧。”
嫌犯再次被帶到審訊室。
“朱十冒,”鄭毅叫道,吳元發現當聽到這個名字時嫌犯的表情十分坦然,鄭毅這時從一個卷宗袋裡抽出張卡片,看了嫌犯一眼,厲聲讀道:“朱久介!……”
嫌犯的手猛地哆嗦一下,原來嘰哩咕嚕轉動的小眼珠霎時間停止了轉動。
鄭毅接著讀道:“朱久介,男,三十八歲,原居住赫哲縣水泡子鄉魚皮村。因入室強搶、罪被判八年零六個月。一九八五年五月五日乘施工之機潛逃……”
“政府,”朱久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蒼白,額頭滾下豆大的汗珠,“我有罪。”
“起來!”
“是!”嫌犯爬起來說,“我該死啊我欺騙政府啊,我就是朱久介啊,我交待我全撂……”
“先從偷車說。”
“是,那車不是我偷的。”
“誰偷的?”
“這,這個,”朱久介小眼珠又轉悠起來,“這……”
“說!”
“我說,我是說這個蟈蟈知道。”
“說名字。”
“是,他姓郭,叫郭建國。”
“前天夜裡你們到過廢品站……”
“我交待,政府饒命,這個,我真的沒去那廢品站……蟈蟈都知道啊。”
“你們開著偷來的車,到過哪裡?說實話!”
“是,是是,我跟他去了……這都是該死的蟈蟈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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