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土地佬說那山洞內怪事很多,能通水通電。所謂神輦應該是某種交通工具吧,可是這四十多年了,所謂的交通工具還能啟動嗎?不管他怎樣,局長你看,今天是八月十四日了,特警組已經做好了了準備,你看什麼時候發起進攻?”
“先別急,看鄭隊那邊怎麼樣了。”席局長拿起對講機和鄭毅通了話。吳元聽到,鄭毅已經成功爆破,正有十幾部挖掘、裝載、運輸等機械對爆破面進行清理。接著鄭毅彙報了另一個情況:對地下設施的勘察已經跨出了省界。
吳元用尺在地圖上測量一番,說道:“看來地道真的通到日本海了。這裡是朝鮮的清津,這是海山崴,在這中間透過,三百多公裡啊,多麼浩大的工程!”
席局長聽著沒有說話,吳元發現局長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個大疙瘩。
席局的疑慮和擔憂很快就被接下來的事實證明瞭。
山裡傍晚七點鐘,天漸漸黑了。這時席局長接到了鄭毅的報告,爆破現場石方土方量太大,清理工作還沒結束。十一點三十分鄭毅又報告,清理工作完成,初步形成一個直達地道的近兩百米長的斜坡。可以見到地道的呈拱形的頂部,地道整體由鋼筋混凝土構建,異常堅固,第一次爆破僅炸開了山石泥土,堅固的地道竟毫發無損。
“鄭隊長,先不要著急。找出原因,佈置二次爆破。穿甲彈已經空運,可以試試。明天淩晨兩點之前,一定要把地道摧毀。我隨時聽你的彙報。”
吳元在一旁聽見鄭毅回答道:“局長請放心,我鄭毅就是用牙咬也一定把它啃碎!”時間接近午夜,從那時起席局長就再也沒坐下過,他手握對講機,一直在指揮車外佇立或踱步。
十二點四十分,在老禿頂執行爆破任務的鄭毅向席局長報告:“局長,二次爆破沒成功。我請求處分。”
“鄭隊長,別急,慢慢說,出現了什麼情況?”
“這次用了比第一次多一倍的當量,地道沒炸毀,混凝土表層發生了剝離。”
“有希望,鄭毅,時間來得及,請組織第三次、第四次……爆破!”
“是!局長。”吳元聽到了鄭毅一聲充滿信心的回答。
這時候,莫哈山地下山洞內,望鄉會的十幾名“精英”圍作一團,在聽大哥丁佔魁訓話。
丁佔魁袒胸露臂,他的左肩紋著一隻黑紅相間的巨蠍,右肩紋著一隻黑黃相間的鷹眼,前胸紋著一顆天狼的頭顱——大張的狼嘴點染著腥紅的漆彩,後背是一條翻滾姿態的青鱗巨蟒。從上臂到手指從腿部至腳面,也都紋上一些龍不龍蟲不蟲的東西。這些讓人看了簡直作嘔的圖騰讓他渾身青紫斑斑,磷光閃閃。他的身後放著一張藤椅,他沒有坐,站在那裡晃動著腦袋,左臉那條長疤在燈光下仍然顯得十分燦爛。只聽他叫道:
“老四,把老四帶上來!”
四蠍子五花大綁,被推到丁佔魁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口中大喊:“饒命,大哥饒命啊!”
“饒你命?”王胡說著過來了,“你闖下了塌天的大禍,我早就該剁了你的手腳,挖了你的心肝,摘了你的核桃,哼!”
四蠍子連忙磕頭,磕頭如搗蒜,口中連喊饒命。
事情追溯到十四天前,丁佔魁有一筆沾滿血腥的錢被藏匿於原窩點,那天他帶著五名嘍羅去取錢。王胡知道丁佔魁一時半晌回不來,想起了侄媳婦那一身肥肉,便溜出去了。王胡的那些骯髒事四蠍子十分清楚,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不過這也惹起了他心頭的一陣奇癢,他想起了“死去活來歌舞廳”那位相好一撮沒毛。一撮沒毛小姐是本城紅得發紫的野雞歌星,四蠍子在她身上沒少花錢。他原先的相好小蜜蜂在劉大腦袋被害後已經失去了蹤跡,於是又傍上了一撮沒毛。他彷彿聽到那沒毛唱起了“往死裡唱吧往死裡搖吧”那首煽情的歌曲,於是也帶上一個嘍羅行樂去了。
丁佔魁回來發現土地佬和常小蓮逃走,異常震怒。這兩人的逃亡意味著他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的罪證將被公安機關獲取,勢必引來對他們的追剿,面臨的將是滅頂之災。當下責令四蠍子帶人追殺土地佬常小蓮,沒想到土地佬常小蓮在山辣椒的掩護下逃走。
四蠍子回來交差時就被綁上了,丁佔魁要殺了他。應該說王胡過失在先,四蠍子過失在後,可是丁佔魁無法對這位爺爺師父發難。最後還是王胡說了句話讓丁佔魁改變了主意。王胡說:“讓他戴罪立功吧,你看看這山洞裡能徵貫戰的還有誰了。”
丁佔魁考慮再三,由於山洞較狹小,沒能把其他的望鄉會成員都帶進來,除了王胡四蠍子,只把十大金剛帶進洞裡。現在再出去招集舊日兵馬已十分困難,就決定讓四蠍子戴罪立功,並把他一直看管到今天。
四蠍子磕了一頓頭,見丁佔魁王胡俱無反應,以為必死無疑,於是閉住了眼睛。這時聽見丁佔魁說道:“老四,念你對我望鄉會立過功勞,今日對你網開一面,免你死罪,讓你戴罪立功。能做到嗎?”
四蠍子聽到最後知道死不了啦,便大聲喊叫道:“能做到,能做到!”接著又磕起頭來。王胡說:“停,停了!”
有人給四蠍子松去了綁繩,拉他站了起來。又聽王胡說道,“弟兄們,雷子已經把我們圍住了,很快就會殺進來。大家不要害怕,你們看,洞口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給他掛滿了炸彈,警察膽敢進來,這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弟兄們現在聽我老王的,把酒都拿上來,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是一個窩裡的耗子,要活一塊活,要死一塊死。給我幹了!”
酒壯英雄膽也燒賊人魂,喝了一氣酒,王胡說:“大夥操家夥吧,我老王要看看你們這幾日槍法練習得怎麼樣。”於是搬來一個木箱,在箱子上放倒一張長條桌,王胡用刀在桌面正中剜了個洞,說這就是警察的心髒,叫眾人開始對著桌面射擊。
嘍羅們有的拿著王八盒子,有的拿著改裝獵槍或土炮,四蠍子把兩挺歪把子也搬了出來。王胡安排他們一個一個地射擊,山洞裡響起了一片乒乒乓乓的槍聲,可是十名嘍羅的槍法臭得王胡直搖腦袋。這時丁佔魁分開眾人站在了射擊位置,他舉起王八盒子先射出幾個單發,見王胡一直搖著那顆醜陋的腦袋,便一個連射把子彈全摟了出去。
一陣槍聲過後,洞內硝煙滾滾,丁佔魁親自走過去看他射擊的成績。只見那桌面上一個彈洞都沒有,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臉色鐵青,嘎嘣一聲一顆槽牙被咬碎了。他一哈腰從箱子裡拽出了一顆手雷。深知丁佔魁秉性的王胡知道要有什麼事發生了,便向他撲了過去,可是已經晚了。
從來沒玩過日本手雷的丁佔魁根本不知道怎樣將那顆魔鬼香瓜引爆,但他還是扔了出去。只聽王胡大喊一聲“都臥倒!”隨即一腳蹬向丁佔魁,丁佔魁飛出五米落進了一間屋子的門內,王胡一個禿鷲撲蛇的動作也躍進了門內。其他人紛紛效仿,急急找地方躲藏。
傾刻間,匪夷所思的情況發生了,丁佔魁瞎著眼睛扔出的那顆手雷砸在了大廳門框之上爆炸了,手雷的爆炸引發了山洞門口處所有炸彈地雷的連環爆炸。這就讓平國樹聽到了莫哈山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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