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婦女家住橋南村,那裡是城鄉結合部菜民區。三日前她到太平橋警戒區報案,她丈夫是計程車司機,十天前出車,至今未歸,車與人都沒了蹤影。她要求警戒區或派出所破案。昨天下午她到警戒區詢問,警長說她提供的情況構不成立案條件。她認為這是民警在推委,不願給老百姓辦事,於今日清晨來找分局。
鄭毅分析道,近幾年社會上出現過夜班計程車被搶劫,司機被害等案例,但也不能因此就說司機出去幾天未歸就是發生案子了。根據馬警長的彙報,這位婦女的報案陳述的確構不成立案條件。可是群眾既然來找我們了,就要對她們負責,不要計較她們的態度如何。當務之急是先做通該婦女的思想工作,讓她明確無論報案還是破案靠的都是證據。讓她相信公安機關的職責是為人民服務。
局長說,由女同志做那位婦女工作是最合適的。由於分局外勤女警有限,“能夠挑起大梁者,唯我山辣椒警官了!”鄭毅這樣說道,他的表情仍然那麼一本正經。單小嬌笑了。
鄭局長指示單小嬌,換上警服,到太平橋警戒區協助馬長發警長處理好那位報案婦女的事宜。
聽到“馬長發”三個字,單小嬌的心裡猛然咯噔了一下。
今年人事調整,馬大合派出所原所長因年齡關系調去腳踏車管理所發放牌照去了。馬長發一直積極要求進步,又連續當了幾年的警長,曾指望平國樹提拔他當所長,但在單小嬌一案上他出了錯。所以仍在當他的警長。單小嬌想到這裡,覺得如今已時過境遷,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鄭毅指示,盡快查清事實。對於那個司機,活要查明去向,死要找到屍體。具備立案條件立即著手破案。
單小嬌爽快地答應道:“是!立即到位。”
小嬌騎上一輛三輪跨鬥摩托車,到了太平橋警戒區,見到了馬長發警長。應該說兩年前他們就打過交道了。這馬長發四十來歲,個不太高,胖胖乎乎,大肚腩擠裂了警服的第五顆紐扣。見單小嬌來到,先還有點尷尬的表情。單小嬌對他敬了個軍禮,說道:“馬警長,警員單小嬌前來報到。請指示吧。”馬長發咧了一下嘴,算笑了,說:“單警官是分局的領導,別說什麼指示不指示的,咱就說正題吧。”
馬長發把所掌握的那個要求立案婦女的一般情況向單小嬌講述了一番。喊過一個民警,讓他陪同小嬌去橋南村。
事主住在村子西頭,房子的前後圍著一圈木籬笆。很寬的籬笆門,裡面鋪著一條寬寬的紅磚甬道。磚道旁是一大塊菜地,一個六十多歲的高個老頭懷裡抱著根竹杆在哄趕地裡的雞鴨。很新的磚瓦結構住房,按農村住宅的設定有四間大小,兩扇房門把房子分為兩居室。他們進了西邊的那扇門。內室裡,一個女人從小火炕上爬了起來。
她就是當事人。由於悲傷痛哭,她的兩眼發紅,眼泡有點水腫,頭發顯得淩亂。看面相年齡不足三十歲,悲慼的表情裡仍可見到青春女人的面容。
“現在這房子裡,就剩我們兩口人了。”聽完單小嬌表明來意後那女人說,“那是我姐夫,”她指著外面站著的那個老頭說,“他住東屋,我住西屋。這房子是他家的,我們結婚時沒房子,就住著姐姐的房子。春起,我那多病的姐姐走了……”說著女人哭出聲來。
單小嬌開始搜腸刮肚地找些話語安慰她,聽她講起丈夫失蹤的前前後後。
女事主姓葉,她故去的姐姐叫葉蘭春,她叫葉蘭香,她丈夫叫苑長生,外面哄雞的那個姐夫姓牛。這是居住在這裡的兩家人,兩家都沒有孩子。
去年葉蘭香同她丈夫買下一輛二手車,丈夫原先開過小四輪,開計程車的技術是後學的。十三天前出車,便沒了蹤影。
無論怎樣開導啟示,葉蘭香所能提供的情況就是上述這些。回來後,小嬌把了解到的與馬警長做了勾通。馬長發說:“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麼來的?立不了案吧。你男人開車跑新疆吃葡萄去了,也讓我們給立案?豈有此理。”他接著又說道:“這樣吧,明天讓她來,咱們幫她起草個尋人啟事,四面八方一貼,興許人就回來了。”
小嬌說:“警長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要是不回來呢。”
馬長發說:“你看看,以我的經驗……唉!不說了。那這樣,我這肚子沒多少文化水,小學都沒畢業。這尋人啟事就你幫她起草吧,你是念大書的人。”
小嬌說:“那倒沒什麼。我看葉蘭香啊,真挺可憐個人,三天沒吃飯,眼睛哭得腫成個琉璃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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