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吸血鬼磨了磨尖牙，“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讓我喝血了？”

“……”

教皇拂過盲文的指尖一頓，停了幾秒後，才繼續翻頁。

雲夏睨了他一眼，低聲嘟囔：

“不會還在介意那天咬手腕吧？都說了，你不喜歡那種感覺，我可以只咬手指啊。”

她說著，輕輕挪步過去，纖白小手抬起，慢慢抓住聖瑟洛斯修長的手指，把他的手從教義上拿下來。

教皇忽然微微蹙眉。

雲夏本來也是試探著抓他手，此時看到對方蹙眉，無神而剔透的眼眸似乎眯了起來，她立刻鬆開手，往後退。

警惕道：“知道了，我暫時不碰你還不行麼。”

可她鬆了手後退，聖瑟洛斯的神情無波無瀾，卻慢慢上前。

修長白皙的手指抓住她的衣領，輕而易舉把小吸血鬼拉近，他微微垂下長睫毛，聖潔的美貌在她視線中靠近。

雲夏忽然被他拎起衣領，整個人不得不靠近他，疑惑：“怎麼了？”

她小小白白的手被牽起。聖瑟洛斯垂眸捏了捏，放開。

雲夏眨眨眼，看到教皇的神情。依舊是平和的，氣質寧靜，但微微蹙起的眉梢，卻顯出了幾分冷淡。

他慢慢問：“剛剛你見了誰？”

語氣寧靜輕緩，沒有情緒。

少女納悶：“我不是說了麼，我讓族人去抓海莉娜了……”

她忽然明白過來，對方大概在問那位萊斯國王，於是又道：“對了，回來的路上，還看見了人類君主。”

聖瑟洛斯靜默望著她。

無神的眸子，像在看著她，又像是盯著虛空，緩慢地繼續問：“你們做了什麼？”

雲夏看看自己的手，“沒什麼啊。他人挺好的，看到我也不害怕，還跟我打招呼。”

她想起對方身上隱約的血液香氣，舔了舔唇，“不過，人類的國王，血液也有誘惑呢，聞起來挺甜的……”

“……”

聖瑟洛斯微微一頓。放在教義頁上的指尖，慢慢停住，指尖縮了一下，沉默地停在書上。

“對了，”少女忽然愉快起來，伸手過來，牽起教皇的手，“他還教給我一個新的禮儀，應該是人類的禮節吧，就是這樣的……”

她牽起那隻白皙的手，學著萊斯的動作，俯下身，右手放在肩上行禮。

隨後，嫣紅唇瓣，輕輕落在那隻雪白乾淨的手背上。

雖然萊斯沒有做完這個禮節，但云夏實實在在地做完了，牽著修長的手，吻了手背。

她彎起眼睛。

但是，剛剛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眉眼。

陰影就覆蓋下來。

寬大雪白的教袍遮住眼睛，蜿蜒垂在地上，少女的後背一下子撞上後面的立柱，不禁怔愣抬眸。

教皇修長雪白的手指，輕輕捏起她的下巴，指尖探入她嫩軟唇瓣之間，輕輕摩挲她的小尖牙。

聖瑟洛斯純淨的眸光，近在咫尺。

他慢慢貼過來，淡金碎髮的髮梢映著陽光，剔透眸子在視線中靠近，蘊著冷意。

極慢問：“所以，他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