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對這座城市進行核打擊之後,政府派遣過清理隊來進行屍體的清理和交通的疏通,所以城市的主幹道是暢通的,大部分的屍體都收集起來焚燒深埋了,遺漏下來的經過這麼多年也已經白骨化了。
但一路進來,並沒有看見一隻喪屍的蹤跡。喪屍大多在夜晚才會出來,白天看不到它們,讓人只以為這是一座空蕩蕩的的城市。
宋泉開車帶著阮加駛過了大半個城市,途經了政府大樓和幾個地鐵口,然後上了一座跨河大橋,下橋後又沿著河道向前行駛了一段路,最後停在了一個有著天鵝噴泉的廣場上。
廣場的一邊是一排美食商鋪,外面放著一些方便客人就餐的桌椅。另一邊是一個小型的兒童遊樂園,裡面有一架堪稱傑作的旋轉木馬,只可惜彩漆已經斑駁了。廣場的周圍則整齊的坐落著一排排數十層高的住宅樓。
宋泉降下車窗,對阮加說道:“陳軒教官以前的家就在這裡。”
阮加看著車窗外的景象,依稀可以想象出兒時的陳軒教官在這裡玩耍的場景,可惜現在卻一個人也沒有了。
不管陳軒教官想回來尋找什麼,這裡對他而言,都只是一個無法生效的時空膠囊。
“你要去看看嗎?”宋泉問道。
阮加搖了搖頭。現在是白天,是喪屍休憩的時間,也是軍部平時攻打喪屍的時間,但阮加不想在這個時間去觸陳軒教官的黴頭。
她也不想像個不速之客闖進陳軒教官的家,沒有主人的邀請,她不願闖進那個對他有著特別意義的地方。
“不,我打算等他晚上自己出來。”阮加說道。
宋泉沒有反對,行動的主導權在於阮加。
第 5 章
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把車子開到廣場旁邊的停車場,停車場裡停放著一些已經被廢棄多年的車輛,他們混入其中,打算在這裡等待。
整個城市廢墟空寂得很,街道上沒有任何吵鬧的聲響,除了他們兩個活人。
現在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他們不想顯得太招搖的話就只能一直呆在車裡等。
宋泉從後視鏡裡看到坐在後座的少尉神情有些疲憊,她大概是沒有休息好。無論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執行終結者任務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充當心靈導師或者知心哥哥的角色,但這位年輕的少尉看起來不打算尋求任何幫助,既沒有任何傾訴,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真是一位內心相當封閉的少女。
“阮加少尉,陳軒教官是個什麼樣的人?”宋泉再次主動跟她攀談。
阮加正在想等一下見到三年未見的陳軒教官要如何跟他打招呼,宋泉的提問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不由得又重新回憶了一下陳軒教官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他嚴厲,但性格寬厚,讓人畏懼,但並不恐懼,給人的印象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堅實沉穩。但他也是沉默寡言、習慣於把心事掩藏在心中的男人,鮮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僅僅用這些簡單的詞彙來形容陳軒教官,她又覺得過於膚淺。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索性放棄。
宋泉也沒有執著,他改問道:“如果見到陳軒教官,他不願跟你回去,你打算怎麼辦?”
“先禮後兵吧。”阮加想了一會兒,說道。
“你是說,你可能會和他動手嗎?”
“大概會。”
無論陳軒教官打不打算叛逃,他都不是面對屠刀只會咩咩叫的小羊,死在戰鬥中才是屬於他的榮耀,阮加也決心成全他的榮耀。
“你有把握嗎?”宋泉擔心的問道。
“一半一半。”
阮加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宋泉略微有些不安。他並不是歧視女性強化戰士,但女性總是比較感性,容易有一些天真的想法,況且她還這麼年輕,宋泉擔心她把終結者的任務看得過分簡單了。
他看著神色平靜卻又透著一股憂鬱的少尉,開啟了一個新的話題:“阮加少尉,你對陳軒教官小時候從喪屍潮中逃生的事情知道多少?”
阮加聽說過一些,人們在歌頌陳軒教官的光輝事跡時,免不了都會提到他8歲時隻身一人從喪屍潮中成功逃生的經歷,那似乎印證了所有了不起的人都有一段了不起的童年經歷。但大多數對這段經歷的描述都只是一筆帶過,想必除了陳軒教官自己,其他人並不知道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