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攻擊!”抬手揮出一道暗影箭,蒙德帶頭髮動了攻擊。
這感覺自己不像一名指揮官,反而像一名保姆。
暗影箭在夜晚很難察覺,一名沒有做好防護準備的血月騎士一馬當先中被一箭命中,哀嚎著翻下了馬背。
跟隨著自己的命令稀稀拉拉的幾道光線飛射出去,令人捉急的是有兩名法師緊張太過,攻擊打出去一半因為魔力失控,愣是半空中就消散了。
“這就是我們計程車兵。”轉頭看了一眼另一邊正在翻白眼的齊鍥,蒙德無奈的聳了聳肩,手上動作不停,拄著那根暗影法杖,暗影箭就跟不要錢似的朝著前方灑了過去。
雖然是初階,但是暗影箭這東西本身也不需要多高的魔力造詣,以自己目前的魔力水平,加上暗影法杖的增幅效應,一分鐘百八十箭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是不能套整盾,雖說法師有魔力不絕護盾不息的說法,但是打過仗的法師都知道,在戰場上沒有發現直接威脅的時候最好不要提前把自己整個罩起來,因為會增加魔力的消耗,一場仗沒打完的時候如果魔力見底了,那可是要命的。
自己這邊的拉胯操作不斷,全靠著自己一個人在支撐,對面也總算反應了過來,在指揮官的一頓咋呼下,一輪比這邊強不了多少的反擊也打了過來。
抖了抖眼皮,探頭看了一眼嚴重失準在軍陣兩米開外重擊地面的攻擊,蒙德噎了半天,遲疑的問道:“血月帝國是沒人了麼?”
打了這些年的仗,烈風的人員損失不小,但是那幫玩死人的傢伙平時也沒損失多少超凡啊,怎麼會打成這個樣子?
這是面對這輪還擊蒙德的第一個想法,緊跟著他在夜幕之下努力眯起眼睛看向人群后方那名指揮,沒想到還是個熟人。
年輕男子一身黑衣,在夜色裡面並不顯眼,也是僥倖,被身旁的法師能量照了出來,可不就是前天晚上拋棄了自家老師拔腿跑的那個?
倒是沒想到,那天被他跑了,今天又讓自己遇到。
能夠指揮這麼一群人,對方怕是有些身份,可惜一個做刺客的潛行者玩起了指揮,帶著一群人完全沒有半點的計劃和章法。
“看起來不是什麼重要角色。”搖了搖頭,蒙德多少有些惋惜,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多虧了這個,不然對方帶著一支強軍過來,今天自己怕是要以死殉國了。
“都是些低階,倒是還好。”微微點了點頭,發現沒有威脅,齊鍥鬆了口氣的同時轉頭看向蒙德,打算順便考校一番。
“全是騎士和法師,你打算怎麼應對?”
“呵~”冷笑了一聲,蒙德捋了捋鬍子,因為對面的隊伍跟自己這邊的學生兵成色差不多,他相當淡定的伸手指了一圈:“老夫觀之,不過插標賣首,大人無需擔心,且看我如何指揮。”
“???”齊鍥茫然的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這老頭,這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跟著我的攻擊打。”沒理會身邊督戰的,從地上吸起一塊石頭,蒙德筆直的朝著前方打去,石頭上包裹的土黃色能量異常顯眼,身邊整隊完成的幾名法師見狀,形形色色的光線順著石頭打中的法師就覆蓋了過去。
命中率感人,奈何敵人跑的密集,這一頓亂射多少給敵陣造成了一定的混亂。
扯了一把身邊的露西,這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了輸出位置,卻是把自己的小隊已經丟在一邊了,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指了一個方向,蒙德起手就是三發暗影箭。
露西瞭然的點了點頭,跟著蒙德朝著那個方向發起攻擊。
雙方都是生手,打的基本上是回合制,這邊亂射一波,對方反擊一波,因為距離關係,加上場地中間還被自己設定了障礙,對面突進的騎士們進展緩慢,反倒因為降低了速度,被蒙德帶著法師點名打翻了好些人。
“繼續攻擊!調整攻擊節奏!”大喊了一聲提升士氣,蒙德不忘出聲提醒一下。
新兵法師們最大的傷亡往往是在戰鬥的中後期,因為低階魔力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戰場上的亢奮,很多新兵上來就把自身的法力揮霍了大半,不但命中率糟糕,敵軍近身之後更是因為消耗大半的魔力而成為待宰的羔羊。
聽到蒙德的呼喊,幾名已經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的法師稍微放緩了一些攻擊,只有幾道火線相當醒目,點爆了一名前方充當肉盾的騎士之後,去勢不減的撞翻了後方一名正準備從坑裡爬出來的法師。
“打得不錯。”轉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四個人,雖說之前表現的像刺頭,但是這幾個人的配合和經驗確實要比其他學員兵強上很多。
“長官。”趁著射擊的間隙,蒙德轉頭看了一眼齊鍥。
“怎麼了?”作為一名騎士,雖然也能使用一些法術進行攻擊,但射程上限制很大,現在敵人還沒衝過來,正在強勢圍觀的齊鍥聽到蒙德的聲音有些迷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帶後面那些兵迂迴一下。”指了指右側的方向,蒙德說道:“有可能的話,把他們全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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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自信?”看了一眼雙方的人數對比,齊鍥驚異於蒙德的迷之自信,特別是在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些還在蒼蠅一樣亂轉的新兵之後,他更有些懷疑起來。
他也不願意帶新兵,然而現在是戰場,對面的情況他也看出來了,說實話,如果有一隊老兵,或者自己有足夠的兵力優勢,他也會選擇相同的方式。
‘算了。’微微搖了搖頭,齊鍥選擇相信蒙德的打算,整理後隊亂糟糟的步兵和騎士,連踢帶踹的將一群還想要往前擠的傢伙給拉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