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不腦袋疼著,半蹲在地,她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雙皮鞋,皮鞋只停留了幾秒,便消失了。
她起身,回了包房。
服務員陸續上菜,路言不也餓了,囫圇吞棗,也不管後來者居上的譚書山,自己先吃了起來。
譚書山隨後放下手機,隨意的喝著湯,他的教養真的非常好,吃飯的時候很少說話,除非她招惹他。
路言不經過剛才那麼一遭,沒心情懟他,默默的夾著雞塊,小塊小塊的往嘴裡送。
譚書山開車不喝酒,她自己喝的起勁,興許是心情不太好,喝了一杯又一杯。
隔壁包房裡,熙熙攘攘。
隨她喝,等一頓飯吃完,路言不都已經快把整瓶紅酒喝完了。
“酒量不錯。”譚書山招來服務員結賬。
路言不的小臉紅撲撲地,其實已經醉了,但還堅持說自己沒醉。
起身,就要往洗手間走。
譚書山付了錢,叮囑服務員跟著她,別睡著在洗手間。
路言不搖搖晃晃的前往洗手間,忽而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她眸子清亮,眼裡的倒影漸漸清晰又朦朧,“你真好看!”
那個人,緊緊的把她抱著,嗓音裡是大喜之後的心痛,“你終於回來了。”
杵在旁邊的小姐姐,欲言又止。耳聽女子淡淡的說,“你來了。”
許是愛人相見,她把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司由衷眸光流動,抱著她,出來塞進車裡,也不問她住哪兒,直接帶她回司瀾居。
路言不喝了酒酒品不怎麼好,安全帶都綁不住她,司由衷只能單手開車,用另一隻手按住她。
“嘿嘿,鬆開我,別想趁我喝醉了佔我便宜。”路言不拍打他的手。
司由衷輕笑:“看來你還沒有醉徹底。”
“我才喝了一瓶酒,早著呢。”路言不自吹自擂:“我酒量不要太好。”
“多好?”司由衷問。
路言不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三瓶,我能喝,喝三瓶。”
司由衷優雅的翻了她一個白眼,一瓶就醉成這樣了,三瓶不得去醫院洗胃。
“你那什麼眼神。”路言不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沒什麼,老實點,開車呢。”司由衷示意她老實點別鬧。
路言不切了聲:“怕什麼,膽小鬼。”
“怎麼,你很想死?”司由衷問道。
路言不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小白牙:“我才不想,我又白又美又有錢,我幹嗎想死,我想長命百歲。”
司由衷被她逗笑:“那你乖一點,不要打擾我開車,出車禍了我們倆都得死。”
“哦。”路言不果然乖了,還嘀咕道:“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不然別人要以為我們倆殉情了。”
司由衷無語,加快了車速,得快點回家,誰知道她能老實多久。
好在一直到家路言不都很乖,司由衷開啟車門讓她下車,她卻坐在車裡不動。
“怎麼了?”司由衷問道。
路言不抬起頭,眼神很迷離,堆起了笑:“抱抱。”
司由衷挑眉,看來喝醉了也不是一點兒都不可愛。他把她抱下車走進司瀾居。
司由衷直接把路言不抱回了房間,路言不一沾床就開始鬧騰,司由衷給她脫鞋子還差點被她踢了一腳。
“別動。”司由衷鉗制住了她的腳踝。
路言不立馬坐了起來,頭還差點磕到司由衷的頭。
“你不許脫我鞋子。”路言不兇巴巴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