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柒毫無波動。
齊鹿起身,等再回來時,手裡多了盛水的葉子。
梅柒正在閉目養神,眼皮都未睜開,拒絕之意明顯。
齊鹿小心翼翼把葉子放下,離開片刻後又回來,抱著兩棵洗好的新鮮蘿蔔。
葉子裡的水不少分毫。
梅柒這次開口道“不用管我,從我眼前消失。”
齊鹿咬了咬唇,負氣跑開。
悶頭跑到小溪邊,她拿清涼的溪水沖洗臉蛋,眼睛裡重新浮現笑意。
她席地而坐,一邊啃著蘿蔔一邊糾結。
神識裡彷彿有兩個聲音,一個在說自己救的肯定不是個好人,趕緊離得越遠越好,而另一個卻否決,對方不過警惕心強,情有可原。
思來想去,齊鹿腦袋要炸了,她抓了抓小辮兒,抬頭望著碧藍的天。
對方為何要女扮男裝呢?
鎖骨下方的是奴隸烙印吧。
她的來歷是什麼呢?
而且……
白色的雲彩逐漸變幻成對方驚豔的五官。
齊鹿心跳漏了一拍,立馬收回思緒,要死要死,自己在想什麼?
她快速地吃完一整根蘿蔔,站起來拍拍屁股,手伸進胸前的錢袋摸了摸,不禁開始頭疼,早知道銀子這般不禁花,此次偷偷溜下山就該多帶些盤纏。
她掏出最後幾枚窮酸的銅板,無聲地長嘆了口氣。
夕陽西落,蒼穹被灼燒成一幅無邊無際的神畫,天地之間彷彿只餘兩種顏色,屬於硃色、橘色的交鋒。
梅柒黝黑的瞳孔倒映出火焰般的場景,罕見地回憶起多年前梅花莊被火燒的那一天。
梅花莊掌門接連六子,皆是女兒,偏偏梅花莊獨學傳男不傳女,掌門日漸暴躁,第七子出生時,接生婆笑意吟吟地說這孩子打從孃胎裡出來就和掌門的眉眼一等一地像,掌門大為欣喜,認定這胎必定是男孩兒,可接過襁褓卻發現仍是女兒!
掌門雷霆大怒,不顧眾人勸阻,宛如中了魔障般抱著襁褓的孩子衝了出去。
一天一夜以後,掌門孤身一人回來,嬰兒不見去向,他表現與往常無二,就是絕口不提自己第七子依舊是個女兒,人人懼怕掌門之威,誰都不敢再提那倒黴的孩子。
梅柒撫上喉嚨,只要萬丈山再往深刺半寸,自己這條命早就丟在此處。
她略微疲乏地闔上眸子,呼吸漸漸平緩。
夕陽餘暉熄滅最後一縷光,寂靜的林子裡偶有風吹草動,梅柒耳朵微動,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
對上的是一雙清澈懵懂眸子。
齊鹿臉頰一紅,慌亂直起身子,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就是看你有沒有呼吸,你、你別多心。”
說完最後一個字,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要死要死,自己幹嘛非要強調別多心啊,說得好像自己要對睡夢中的對方圖謀不軌似的。
喜歡快穿之滿級大佬a爆了請大家收藏:()快穿之滿級大佬a爆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