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年執意要嫁的人是她,提出淨身出戶的人也是她,如今有什麼資格反悔?
憑什麼你會認為你後悔了,回過頭來,所有事物都會等你?
宋挽冬慘白著嘴唇,眼眶積攢的淚緩緩滑落。
過了一會兒,宋府的門開啟,看到裡面走出來的人,家丁忙不迭問候“老爺、少爺。”
宋尚書一身常服,詢問道“今日可有人來?”
家丁搖頭“無人。”
宋尚書捋了捋鬍子,長嘆一口氣。
旁邊的長子說道“爹,你每日出門前都要問一嘴,還在等長姐回心轉意?別想了,長姐當年敢捨棄一切嫁去孟家,她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再說,咱們宋家和孟家觀念都不一樣,朝堂上反駁您次數最多的就是孟家的老將軍,咱們兩家怎麼可能和和睦睦。”
宋尚書喟嘆“雖然國事看法不一,可孟毋禮做人厚道,兩家對立,委屈的還是你姐姐,希望有一日你姐姐能想明白回來吧。”
長子聳聳肩“希望如此吧,其實姐姐只要回來好好給爹孃敬個茶就好了,娘想姐姐都快想出病了。”
“唉,你姐姐外軟內剛,我就怕有些事她想不明白鑽牛角尖。”
“她有什麼好鑽牛角尖的?孟甲當初來接姐姐,拍著胸脯發誓,即使兩家觀念不同,也會對姐姐好一輩子。我看姐姐不回來不是因為受委屈沒臉,而是被愛情衝昏了頭。”
宋尚書眯起眸子,點頭“但願如此,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宋挽冬一路跌跌撞撞來到一座小山腳下,今日清晨還有日光,方才卻倏地變了天,像上蒼給厚重的雲層灑了墨,再加陛下昏迷,人心惶惶,山腳下沒個人影。
宋挽冬肺部一陣壓迫感,禁不住猛烈咳嗽,直到啐出口暗紅。
她去拿手帕,眼神落在腕間的鐲子,晶瑩剔透,恍惚的神態隨著記憶慢慢復甦變得清明。
她記得自己和行春初遇便是這座小山腳下,山上道館那日舉辦法事,陛下領著文武百官以及親眷共同來此,自己丟了個稀罕的鐲子,於是她和丫鬟一同在這山上尋找。
自己只顧著悶頭找,不料撞到一男子懷裡,抬頭,那人高大威猛,笑容和煦,嘴裡不羈地叼著根狗尾巴草,手裡舉著自己的鐲子。
他風流倜儻地晃了晃鐲子“你在找它?”
只這一眼,回去朝朝思暮想,自己打聽到那人是孟老將軍的大公子,是已經封了少將,馬上要去邊塞的,即使如此,明知自家和孟家處處不對付,自己無論如何也斷不了這念想。
又聽說那人取字取了行春,自己的心思猶如罐裡的蜜糖,滿心歡喜。
自己忍不住和那人私會,實在倒黴,第一次就被家裡下人發現,他只對自己說“我明日來娶你。”
自己素來乖巧,爹孃疼愛,那晚自己第一次被罰跪,第二天聽到那人帶著豐厚聘禮來卻被拒之門外。
爹孃把自己關起來,自己後來又聽到丫鬟們報信,那人家裡請了不少媒婆上門,都被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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