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卑怯容易造成無數人血流成河。
夜裡冷風吹來遠處想家計程車兵們哼的歌謠,流傳許久,金梁人士都會。
“莫哭莫哭,稚子是父母玉珠......”
“莫氣莫氣,灶屋外稚子嬉戲......”
“我自青絲來,我滿頭風霜去,無歸無悔,屍骨鑄牆守金梁。”
白止勢漫無目的走到一處戰壕,忽聞不遠的哨所傳來爭執。
他剛想轉身離開,卻回憶起方才少年的言語,他皺起眉頭走上前詢問出了什麼事。
“副將,這人不知哪來的,非要見大帥。”
哨所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馬兒毛髮黑亮,是匹不可多得的駿馬,車伕一看就經過訓練,衣物乾淨立整,顯然是個富貴人家。
白止勢擺手,示意自己處理。
他走到車邊,彎曲手指敲了兩下,車簾開啟,裡面的老爺頭戴銀冠,相貌堂堂,留著兩撮灰白鬍子,清風道骨。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白止勢愣怔住。
對方下車,衝白止勢道“將軍安好,我乃康平鎮陶員外,趕了一天一夜來於此地,望將軍行個方便。”
白止勢身後士兵撇嘴,直言“管你員外不員外,無關人士趕緊離軍營重地越遠越好!”
陶善面上有些掛不住。
白止勢邁開步子,在馬車檢查一遍後對士兵道“沒有兵器毒藥,可以放行。”
士兵不解,但軍令如山,只好讓開道路。
車伕牽馬慢悠悠走在後面,白止勢和陶善並排。
一路上,白止勢瞟著陶善,對方是他的夫子恩師,德高望重,哪怕自己落榜三回都不曾嫌棄,不斷給予鼓勵。
記得第三次趕考,自己孃親重病,家裡拮据,他猶豫要不這回乾脆別去了,但陶夫子聽說,提著兩吊錢親自登門,並盼望自己這次一定可榜上有名,為白家爭光。
雖最終失敗,不過夫子於白止勢,正如水於魚,水無魚清,魚無水萬萬不可。
陶善沒有發覺。
白止勢想到自己臉上傷疤,無論外貌還是自信張揚的氣質都已成昔日,別說夫子,恐就算父母猶在世,一時同樣認不出。
有朝一日能活著見到恩師,白止勢難得欣喜,剋制著問道“陶員外為何來邊塞?”
陶善怔了怔,眸底的猶豫一閃而過,念著是這位面容醜陋的將軍放行自己,於是袒露道“耳聞藏輝道長無辜慘死,然,道長予我有恩,因此不惜捨命來此處問個清楚明白,問問金梁的公道。”
說話間,陶善倏地停下腳步,渾濁的瞳孔一眼不眨地望著。
白止勢扭頭,原來是掛在帥帳上的藏輝頭顱。
“大帥不在軍中,你近來應是見不到。”白止勢說道。
塞外本就風沙漫天,陶善死死地盯著那顆快風乾的腦袋,嘴唇哆嗦,宛如受到驚天霹雷,一個踉蹌,直接坐在了地上。
白止勢對血腥習以為常,上前去扶夫子,好奇問道“員外和藏輝道長有何淵源?”
他拜入對方門下時,對方尚且只知顏如玉,不信鬼神佛。
陶善顫顫巍巍站起“道長他、他為我驅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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