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當然黑。”其實我就是這麼說,我心裡也害怕,但葉綰貞她現在病了,我總不好讓她給我壯膽子,也只能自己給自己壯膽子了。
許是天冷的關系,我總覺得有些冷,至於葉綰貞,她說冷其實也都正常,她發高燒要是不冷,那也就真的奇怪了。
只不過這一路走來我竟覺的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直到走到學校門口,忽然覺得身後好像站著一個什麼東西。
葉綰貞似乎也是發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她此時昏昏沉沉的,靠在我身上也做不了什麼。
我不想轉身,但卻覺得那東西正朝著我靠近,於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感覺身後呼的一聲,那東西朝著我撲了過來,但就在這時候,對面歐陽漓喊了我一聲:“寧兒。”
聽歐陽漓喊我忙著朝著對面看去,對面果然是歐陽漓站在那裡。
看我歐陽漓便說:“我不進去了,你把貞貞扶出來。”
歐陽漓說話已經分散了我許多的注意力,我也不覺得那麼害怕了,便邁步朝著門口走,而身後的那東西似乎也是十分好奇似的,就這麼一路跟著我出來,而後竟把臉朝著我身上貼了過來,只是就在它貼過來的一瞬,耳邊呼的一聲,那東西便被彈了出去,而後我回頭看去,竟是一隻披頭散發的無顏鬼,而且還是那種黑色的無顏鬼。
看見是這種級別的,我也是鬆了一口氣,黑色的比紅色的級別要低一點,所以也就不那麼害怕了。
其實面對這面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有多害怕,只是鬼在我背後看不見的時候我就覺得害怕。
歐陽漓此時走了出來,朝著地上的女鬼看了一會:“冤有頭債有主,找你要找的人去。”
歐陽漓並未對女鬼下手,反而是說,而我也著實不懂歐陽漓在做些什麼,又是看出了什麼。
他不渡鬼,卻要鬼去找別人,著實叫人不理解,這不是道者該秉持的。
似是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歐陽漓看我,“鬼也是人的一種,她生前做了見不得人事情,覺得無顏面見人,死後臉皮也就漸漸沒了,但她心中上有執念,等她放下執念,自然會去陰陽路,寧兒無需擔憂。”
歐陽漓說我便眉頭皺了皺,我也沒說我擔憂。
歐陽漓看我,將葉綰貞扶了過去,而後帶著我們朝著醫院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與我說話,我便問歐陽漓他是怎麼知道葉綰貞病了。
但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時候不早了,平時這個時間早就休息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等著我去找他,一直沒等到才出來找我,結果便遇見了無顏鬼。
天黑車子已經看不到了,所以這一路下來也走了一會,等到了醫院都淩晨兩點鐘了,可見我們走的並不短了。
進了醫院我便聽見周圍有小嬰兒啼哭的聲音,而聲音好像是在醫院的哪個樓裡面,具體我還分不清楚。
歐陽漓拉了我一下,叫我跟著他,別走散了。
我而後便跟著歐陽漓去了,但這一路上我就感覺好多的東西在我周圍徘徊,我便十分的好奇,但我每次看去,又確實是看不到什麼東西。
葉綰貞送到醫院值班的醫生先給看了一下,說是普通的感冒打針住兩天就沒事了。
葉綰貞安排好了,我才坐下。
但醫院裡好像是到處都陰氣森森,叫人坐立不安,特別是聽到有嬰兒啼哭的聲音。
見我心神不寧,歐陽漓便走到我面前把手放到了我頭上,結果他只是把手放到我頭上,我便心情不那麼煩躁了。
而後歐陽漓便看向門口,我也跟著他看去,但實在是隻有門板,別的什麼都沒看到。
歐陽漓看了我一會,與我說天快亮了,天亮這裡就什麼都聽不見了,叫我也睡一會,等明天晚上帶我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