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拼了小命的掙紮,但是也不知道他這兩年給我下的藥到底有多厲害,我掙紮了幾下,就沒了力氣,只好央求著:“洛鴻影,求你,放開我……求求你……”
我聽見他帶著怒意的聲音,“季柒月,我早就說過,我不會放開你的,你就是我的,那個姓初的,你一輩子都休想見到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的眼裡滿是通紅的血絲,“我不想怎麼樣,我只要你,就算你會恨我,我也不會放了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可以不擇手段。”
他說著,寬去自己的衣服,結實高大的身軀緊緊的壓著我,平日裡讓我充滿安全感的身軀,如今看上去卻只有壓迫和恐懼。
我的衣服被他扯得淩亂不堪,他的眼神裡帶著兇狠和佔有,好像要把我的血都吸幹一樣,看著他像變了個人一樣,我失了魂魄,像一具木偶一樣躺在那裡,仍憑他的大手故意弄疼我,那力道一抓就是一塊淤青,我咬緊牙關,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只是默默的流淚。
他急了,啞著嗓子對我吼:“告訴我,你是愛我的對嗎?”
我閉著眼睛默不作聲,他又低吼了一句:“你倒是說話啊!”
我像一個木頭,死氣沉沉的躺在那裡,洛鴻影發了狠,在我肩膀用力咬了一口,我痛的渾身一抖,眼淚更加洶湧。
我的嘴唇都咬破了,汗水浸濕了枕頭,他卻一言不發,牢牢把我困在他的掌控中。
我已經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癱軟著,麻木著,只有身體清晰的痛告訴我,我不是個死人。
我垂在暈厥和清醒的邊緣迷離著,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這個曾經待我如至寶的男人,而今,我與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用來發洩的工具而已。
過了不知多久,洛鴻影沉默著起身,穿好衣服,回頭看我。
我已經被淚水浸透了,躺在那裡,呆呆的望著棚頂,連恨他的力氣都沒有。
他沉著聲音說:“以後你就好好的待在宮裡,哪兒都不要去,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
“你要把我關起來,做你的玩物嗎?”
“你好好休息,外面危險。”
“危險……”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比你還要危險嗎?”
他怔了怔,回頭看著我,眼中露出一絲心疼,“總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踏出鳳昭宮一步,我會告訴所有的人,說娘娘病了,不見任何人。”他說完,頭也沒回,轉身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柳心把門推開一條小縫,探頭進來看我,看見床上氣若遊絲的我,嚇得捂嘴輕叫,然後趕緊跑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娘娘,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她慌手慌腳的用被子把我赤裸的滿是青紫和血痕的身子裹起來,哭著說:“娘娘,您怎麼了,陛下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向來最疼愛您嗎?”
我奮力擠出一絲苦笑,“給我準備點水吧,我好髒,想洗洗。”
她趕緊點頭,抹著眼淚跑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跑回來,扶我去沐浴。
我靠在水汽氤氳的木桶裡,默默地流著淚,身上的傷痕一見了水疼的更厲害了,那灼熱的痛讓我覺得很痛快,恨不得再拿刀給自己捅上幾刀才好。
柳心一直服侍在我身邊,默默的流眼淚。
我抬頭看她,“你怎麼了?”
她帶著哭腔,“娘娘,陛下素來寵愛您,怎麼會如此不愛惜娘娘呢?奴婢看著心疼。”
我看著她,緩緩的開口,“陛下要你們來監視我的時候,你也看出了愛惜嗎?”
柳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陛下下令讓我們看著娘娘的一舉一動,奴婢以為陛下是太在乎您了,所以才會時時刻刻都要知道您在做什麼。”
“在乎,所以把我關進籠子裡養著……”
“娘娘,奴婢知罪,做您的奴才,又反過來走漏娘娘的行程,您責罰奴婢吧,要打要罰,奴婢都認了。”
“起來吧,你一個小小的女子,又怎麼敢違逆君主的命令,是我自己太傻,一直以為他是真心待我。”
“娘娘,您別難過了,養好身子要緊,奴婢去給您拿藥來擦。”
我點點頭,起身出了浴桶,剛走一步,就覺得頭重腳輕,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