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若這一出場,氣場瞬間就變了,再加上他剛才收回去的那些尾巴,幾人都僵著動作,不敢動彈。
然若轉頭看向黎歌,重複一遍:“我的獎勵呢?”
黎歌還盤腿坐在地上,聽到這話,她還覺得挺有意思地笑了一下:“在這裡。”
然若目光順著她的手指,落到旁側的茶杯上。
接著,他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是我能把這些茶水灌進你嘴裡的意思麼?”
“如果你有本事不笑的話。”黎歌抬起眼眸,卻沒有看向然若,而是直直盯向溫雅。
在然若釋放出身上的威壓之後,溫雅只覺得自己暈得更厲害了,而那道投向自己的目光也越來越緊,就像是要將她吸出去似的。
她抬手抵住額心,緩緩將目光投向黎歌。
兩人的視線對上,溫雅一愣。
但黎歌只是掃過一眼,並沒有多看。
黎歌收回目光,從盤子裡拿出一杯茶,對然若說:“我這兩杯茶,是要給令尊令堂的,你忘記了嗎?”
然若聞言只想翻白眼:“你想給我父母的話,可以帶著,我領你們去見。”
而黎歌卻突然道:“人就在這裡,還繞什麼遠路?”
全場沉默。
接著,他們齊齊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黎歌。
然若的反應最大,他怒道:“你什麼意思?”
“做為第一任房子的業主,卻被領養的孩子丟進了柴房,此後然若你……一直都在將房子賣出去,賣的每一個目標都是恩愛的夫妻,至今未生子的那種,我說的是嗎?”
黎歌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眾人面面相覷,黎歌剛剛說的,然若的父母就在這些人之中,那意思就是,這裡面有兩個人其實已經死了?
而他們的目光率先落到剛剛和然若打了一架,現在昏迷不醒的健身教練身上。
大概是因為目光太過炙熱,地上的人眉頭皺了下,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然若眼神浮空,閉唇不言。
黎歌繼續道:“但每一次,你似乎都沒有找到符合你心中形象的人,因此每過交易之時,你都會把原先的業主丟進柴房裡,不給吃的也不給喝的,放任他們互相啃食。一直到後來,你換了個主意,自己當了房子的主人,邀請外面的夫妻情侶來家裡作客,從中挑選最恩愛的夫妻,再將他們丟進去,是嗎?”
然若眼眸一顫,驚訝地看向黎歌。
但他的眼底還是茫然,不明白黎歌提到這些有什麼意義:“難道你以為你說了這些,我就會放過你們嗎?”
“放不放過不重要。”黎歌無所謂,“你從頭就沒想放過我們。”
“那你是什麼意思?”
黎歌:“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在你經手的那些人之中,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