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種語言呢？”

一會兒之後。

“……也不行。”

“用密碼呢？”

一會兒之後。

“不行。”

肥啾癱坐在地上，神情複雜，一臉懵逼：“奇了個怪，我都完全跳出系統的思維來寫了，為什麼還是不行？而且敏感詞……”

黎歌問：“敏感詞怎麼？”

肥啾說：“我查了下敏感詞，全線飄紅，沒有一個字能逃得過，連標點符號都不行。”

黎歌：“……”

她正想說話，這時身側的人停下了腳步，開口：“到了。”

黎歌跟著停下腳步，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進了指路塔中。

她大致地掃了一眼。

指路塔裡擠滿了人，門口不遠處還有一座臺，臺前排著一條小隊，似乎是在登記什麼的樣子。

在門口不遠處有一排椅子，椅子上坐滿了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捏著一張紙條。

“這是旅館。”boss說，“你先在一邊坐一會兒，我去拿個房間號。”說完，boss朝接待臺走過去。

黎歌在人群裡掃過一圈，確實是見到了空位，但周圍的人太多，她又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於是就反而找了處沒什麼人的角落，靠在牆上稍作休息。

肥啾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它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吐了幾斤的黑泥後才重打氣勢，卷著白松松的翅膀尖說要再去試一次。

黎歌盯著它看了兩秒，然後說：“不用試了，應該還是不行。”

肥啾唔了一聲：“指不定呢？”

“你再怎麼說都只是個系統，再怎麼說字序的排列都是按著規律來的，既然每個字都逃不掉，那說明設下敏感詞的人早就知道你會怎麼說，而且……”

在它上面的，只有那位傳說中的創世主，如果是他的話，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只需要讓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注意後門就行。

出現這種情況，只能排除掉創世主，而剩下的答案顯然可見：“這是你前幾代留下來的，只有你自己最瞭解你自己。”

肥啾一愣，前行的動作停了下來，它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緩慢眨了兩下，然後“嗐”的一聲說：“怎麼可能？我雖然換代了，但我還依然儲存著學習功能，以前的東西都是可以從資料庫裡提取出來的，而且我為什麼又要這麼做呢？”

黎歌垂眸掃了一眼：“那請問除了你自己，還有誰有可能？”

肥啾細想了一下，發現還真不太可能。

“可我……”它頭毛擺擺晃晃，在頭頂彎成一個問號，“為什麼要阻止我去彙報這個問題？”

它話音一落，黎歌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不由得脫口而出：“或許是為了保護誰……”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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