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長生又蠕動了幾下，痛得渾身像繃緊了線似的，根本不需要顧南川去動手，當場血濺四處，緩緩的，緩緩的就沒了聲息。

目送著舒長生死了，顧南川抬手一招，空中就出現了一圈巨大的空洞，他走到舒長生身邊，把人一提一丟，空洞便關上，人也就沒了。

小時終於忍不住問：“空間修復師是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顧南川扭過頭來，衝小時溫和一笑，解釋道：“每個空間都有壁，但因為有些人的騷操作，會導致壁越來越薄，日積越累下來就會形成空洞，就好像蛀牙一樣，所以我們這一行的就要行走於各個時空，各個空間來修復，偶爾要是遇到罪魁禍首，比如蛀蟲，我們也要負責垃圾分類處理的工作。”

小時：“…………”

說的好淺顯啊，就是不太懂。

她尷尬地牽了牽唇，眼睛快速地眨了眨，緊接著又想起來了什麼，她猛地一繃，迅速地縮到了boss的身後，問：“那你一直都追著我不放，該不會也是想把我垃圾分類了吧？”

顧南川聽完，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boss一眼。

boss似乎對他的身份並不驚訝，只是接受完顧南川的一個眼神後，就把身後的小時拉了出來，說：“你不是垃圾。”

小時：“…………”雖然是這樣，但為什麼感覺像在罵她？

“他是你曾經的搭檔。”

小時：“！”

她震驚了：“我不是怪物嗎？”

“當初你出來執行任務，後來就失蹤了，我們查到你最後的活動區域就是在這周圍，身為你的搭檔我只好一個個地找過來，那次假扮顧氏家族的大少爺的時候遇到了你，我就刻意靠近你，沒想到你已經忘記我是誰了，再後來你沒怎麼出現過，我就親自去找boss談話了。”

顧南川解釋道：“證明的一點，就是那天你在空間裡開啟了兩個時空的縫壁那時。”

黎歌立馬想到了那次和boss一起合作時，看到小時開啟了兩個時空的縫隙，原本以為是她的能力如此，原來是因為她的身份本就不同。

“可這又怎麼說明？”小時困惑地看向boss，“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如果我不是怪物的話，為什麼會有一個怪物的隨身空間？”

“那個空間不是你的。”boss直截了當地說，“那天第一次遇到你，你把我的怪物給吃了，但也被我的怪物割了頭，我原本以為你已經死了，卻沒想到你被割了頭還能行動，還把頭拎了起來，之後你就失憶了。”

小時：“…………”

她摸著自己的脖子，意味深長地看了boss一眼，心道，原來我的頭是這麼掉的！！！

“再後來你非要跟著我，我試著讓你進入怪物的隨身空間，發現沒有問題，那時候便以為你也是怪物之一。”

“直到前些日子顧南川找到我，和我坦白了他的身份，並且告訴我了你的真實身份。”

小時大概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有些茫然地看了顧南川一眼，後者便繼續露出淡然的笑來：“反正現在身份也已經弄清楚了，這個時空在檔案裡也是要銷燬的，所以你得跟我走。”

“跟你走？”小時頓時不爽，本來覺得這個人不過就是個浪蕩子弟，心裡對他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但今天卻發現，素日裡一直很鄙視的小傻子居然比她還厲害，這就讓她心理不平衡了，她立馬鼓起腮幫子，磨牙擦掌。

顧南川一見她的小動作，就知道她想做什麼，立馬改口：“是請你回去！”

腳步一頓，小時的臉色陡然變得尷尬了起來，兩塊紅暈瞬間爬上了臉，她半是不好意思半是覺得丟臉，心裡隱隱又覺得很熟悉，不自覺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