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不必如此憂心。”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掀開簾子,走到昭陽公主面前,而後緩緩跪下。
“你怎麼來了?”昭陽公主看了一眼來人,而後收起自己流露在外的怒氣。
“素蕖本想去打水,路過公主營帳,聽到了動靜,這才進來看一下公主。”
昭陽公主揉了揉額頭,沖著素蕖擺了擺了:“你先起來。”
素蕖張了張嘴,還是沒發出聲音,緩緩地抬起腳站了起來,昭陽公主瞥她一眼,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坐。”
“公主殿下可是在為昭和郡主而憂心?”素蕖猶豫著,緩緩開口問道。“素蕖只是聽聞公主殿下最近在為昭和郡主選郡馬?”
昭陽公主蹙眉:“連你也知道了?”
素蕖目光在昭陽公主沒注意到地方,虔誠地望著昭陽公主,就好像在看她畢生的信仰一般,也許當初在對方站出來的那一刻,昭陽公主就成為了她的信仰。
而如今,她的信仰正為了一些事情而發愁,這又何嘗不令她著急,只覺得有一隻大手,將她整顆心都握住了,無法呼吸。
“昭和郡主只是一時還不理解公主殿下的意思,故而有些沖動而已。”素蕖嘴角輕輕彎起,溫柔地開口。“她將來總會知道公主殿下的心意。”
昭陽公主心煩意燥,食指無意識地屈起來敲打著桌子,“本宮就是怕,她不知世事被一些人欺騙。”
“公主殿下說的……可是昭和郡主身邊那位雲姑娘?”素蕖柔聲問道,“我之前也見過那位雲姑娘,她看起來並不像是會欺騙郡主的樣子。”
“知人知面難知心。”昭陽公主籲出一口氣,“只是昭和這恨不得天天和她貼在一起的模樣,本宮說什麼她都會聽不進去。”
“昭和郡主只是一時在興頭上而已。”
“興頭上?”昭陽公主低低唸了一句,“只希望這興頭上,趕緊兒地過去。”
“會如公主殿下所願的。”素蕖微微笑,目光柔和地看著昭陽公主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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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阿青,你還有哪裡難受不?”等到禦醫把完脈,棠菲連忙坐到雲蔓青的床邊,一邊緊張地拉著她的手問道。
其中一名禦醫回答道:“雲姑娘這是鬱結於心,這一口血吐出來了,反而對雲姑娘的身體好一點。”
雲蔓青一副虛弱蒼白地樣子躺在床上,聽到禦醫說鬱結於心的結論,眼神微微閃了閃,她的記憶體都快被醋意塞滿了,可不是鬱結於心麼。
“姐姐,我胸口疼!”雲蔓青“柔弱”地開口,棠菲頓時顧不上和禦醫拉扯,“怎麼了,還不舒服嗎?”
“這兒人太多了,瞧著頭疼。”雲蔓青艱難地想坐起身,棠菲連忙過去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左肩上。
“其餘人都出去,禦醫你們再給阿青看看,她怎麼還會胸口疼呢?”棠菲面色焦急,看著雲蔓青蒼白地臉色,又是一陣心疼。
禦醫再一次上前把了把雲蔓青的脈搏,片刻:“雲姑娘的身體確實是無礙了,至於胸口疼,可能是因為剛才吐血的時候,咳的太兇引起胸腔部位震動,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棠菲點點頭,“那麻煩兩位禦醫了,你們可以先下去休息了。”
兩名禦醫作揖,而後提起藥箱退出了營帳。
“阿青,你還……還疼嗎?”棠菲垂頭看著雲蔓青,雲蔓青長若蝶翼的睫毛微微顫動,聲音虛弱地開口:“還疼,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