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將他的膚色襯托得更加白皙,他這個人很好的詮釋著黑白分明這個詞。
白玉般的耳上戴著藍芽耳機,也不知道在聽什麼,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宮漓歌放輕了腳步,加上房間的地毯,她的腳步聲幾乎是細不可聞,當她靠近的時候容宴已經摘下了藍芽耳機。
“洗好了?”
“嗯。”宮漓歌走到他身側,瞥見他還帶著水汽的黑髮。
“先生怎麼不吹乾頭髮就來了?”
容宴低沉道:“麻煩。”
他沒說,他是想早點聽到她的聲音。
“不吹乾頭髮將來老了是會頭疼的。”
“我是男人。”容宴似有一些不耐道,男人沒這麼多講究,這句話還沒說出口,他聽到吹風機的聲音。
宮漓歌開到最小檔,風聲剛好,也不會太吵。
她的聲音穿過風聲傳到他的耳膜:“先生的頭髮很短,吹乾很快的,要是先生覺得麻煩,以後我可以代勞。”
容宴低低的應了一聲,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她的手指穿過每根髮絲的溫柔。
就在今晚,她曾用這雙手溫柔的撫過他的身體。
容宴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從未有過女人,那些事也並未有過實踐,偏偏腦海中滿是他和宮漓歌纏綿的畫面。
他小心翼翼的收斂著自己的心思,不想嚇壞了宮漓歌。
宮漓歌看到他的耳垂泛著紅,她想到了小兔子的耳朵,白裡透著微微粉,十分可愛。
“先生,是不是太熱了?”
容宴心虛道:“嗯。”
“馬上就好了。”宮漓歌只當是吹風太熱,一點都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容宴的寸頭很快就被吹乾,宮漓歌收好吹風,回到臥室,白色紗簾在狂風中飛舞。
“起風了。”她撫著髮絲,關上窗戶。
這樣子,今晚肯定有雷陣雨了,容宴沒有騙她。
合上窗戶,房間更是安靜得可怕,宮漓歌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下一步該幹什麼?
容宴是來給她壯膽的,上一次他半夜趕來,讓自己拉了一整晚的手。
今天情況不同,自己總不可能讓他還在椅子上蜷縮一夜吧?
宮漓歌從櫃子裡拿出兩床被子,“先生,你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