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他耳邊疾馳而過,只聽見“獵獵”風聲,男人的表情從頭到尾鎮定如初。
漂亮的落地,男人摘下防彈頭盔,一頭金色的髮絲隨風飛揚,湛藍色的瞳孔在黯淡的路燈下顯得深邃無比。
修長的手指扯開黑色風衣,露出裡面優雅的馬甲,助理遞上一件和馬甲同色的西裝。
男人伸手穿上,順手接過一枚在夜色中閃著幽暗光芒的藍寶石戒指。
戒指的底端,工整的刻著“封”字。
男人抬腿邁進一旁低調奢華的商務車,頃刻間就變成一位矜貴高冷的貴公子。
“七爺,您的手機。”
封御彎腰落座,手機震動,螢幕閃過那個特別的群,點開群資訊。
封御那張矜貴的臉終於有了絲毫變化。
戰二:什麼情況?
封三:誰的手?
容小五:四哥,你要是再拿我們開玩笑,我提刀來見,快說快說。
景旌戟咬了一口千層蛋糕,鬱悶的看著手邊的一百盒小餅乾,居然是隨便找個人糊弄自己的。
可……
要是容宴沒打算公佈生他氣了怎麼辦?
容宴一般不會和他動怒,但要是真的動怒。
嘶……
景旌戟覺得自己身後有點涼,他咬著蛋糕思考,這個頭已經開了,要怎麼繼續圓下去?
宮漓歌洗漱完從房間出來。
房間的燈光不亮,只開著一盞壁燈,深灰色的牆面在淺淺的黃色光暈下也減免了一些冷意,一如坐在輪椅上的那人。
黑色的寸頭代表著他冷毅桀驁的性格,淡光灑落在男人瘦削卻並不單薄的肩膀上,為他鍍上一層薄光,冷漠被光暈盡數溶解。
容宴的雙膝放著一本厚重的盲文書籍,勁瘦的手指一一撫過那些凹凸不平的字跡。
袖口的紐扣在他抬手的動作下折射出一抹銀光。
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神秘矜貴的男人,哪怕是一個側面,她總是很難移開眼睛。
耳邊傳來震動聲,是容宴的手機響了。
平時這種時候都是蕭燃處理,蕭燃不在,宮漓歌怕他錯過什麼重要的資訊,只得小聲提醒:“先生,你的手機有資訊進來。”
“你給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