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悸桓身形一僵,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其它動作。
突然間,屋內寂靜無聲。
哪怕夜晚視力猶如白晝般不受一點阻礙,但面對悸桓以後背示人,漆洬也只能束手無策,更不用說看到他此時是何種表情。
安靜了許久,悸桓才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又生硬,令人莫名的有些不寒而慄。
“本皇曾想殺了她。”
說罷,不再做停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殺了楚塵沁?
漆洬嗤笑一聲,他轉頭看向身旁睡得一臉香甜的女人,目光漸漸變得專注,嘴角止不住向上揚起,似乎只是在單純的自言自語:“呵!聽到沒有,他說想殺了你?”
片刻後,他陰著臉不客氣的一聲冷哼,不加掩飾的嘲諷道:“下得了手嗎?”即使下得去手,也要看他漆洬答不答應!
腦袋往前靠近了些,動作又快又準,低頭在她臉頰上重重烙下一吻,霸道又帶點溫柔的宣告:“楚塵沁你一定要記住!你最信任的人只能是本尊!”
這個行為怎麼看都有點像是蓋個印章宣誓主權的樣子!
……
早晨清醒過來,楚塵沁披頭散發的從房間走出來,瞧見悸桓在沙發上萬年不變的打坐,伸著懶腰打招呼:“早啊!悸桓!”
悸桓聞聲霍地睜開眼,人算是醒了。
楚塵沁“嘩啦”一聲將窗簾拉開,站在窗邊活動脖子,然後一邊把頭發挽好,一邊喃喃自語:“果然是和漆洬待久了,我總覺得床上有他身上的味道。”
她早上起來的第一時間,撲鼻而來一股熟悉的味道。
悸桓默默聽著,沒有搭話。
楚塵沁眼睛左瞟瞟右瞟瞟,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不知道漆洬和斧子在家做什麼?會不會又幹起來?”
悸桓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眸中分明不帶一絲感情,卻看得她心虛不已。她撇過臉,掩唇假意咳嗽一聲,細若蚊音,“悸桓,你說我們要不要扔個影片給他?”
悸桓屬於傳說中的行動派,話不多說一句,他捏了一道白光立刻閃身到她面前。
他不會跟楚塵沁說,漆洬離開這裡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見悸桓體貼入微到如此地步,楚塵沁也不扭捏做作,微微俯下身,對著那道白光開口道:“漆洬,今天的早飯你看是我幫你定外賣送到家裡呢?還是你自己出去買?如果你選擇出去,我臥室那個化妝臺抽屜裡面有錢。”
說完,臉突然紅得能滴出血來,她有些難以啟齒的抿了抿嘴,心裡開始不停地自我催眠:我只是關心斧子沒吃的,才不是在擔心漆洬會餓肚子。我不打電話,舍近求遠扔影片過去,只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才不是想看漆洬回複。
悸桓見她滿臉通紅不再說話,手適時張開,那道白光“咻”的一聲從他手中飛出窗外。
“我們這麼遠的距離?漆洬什麼時候才會收到?”楚塵沁不由自主地朝窗外望了望,有些猶豫,又有點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