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魔雙生,幻魔之身!”一向淡然的病態少年,都不由微微一皺眉。
因為,兩個多月前,他剛剛在自己光鏡中的不朽船上,見過和慕容荒一模一樣的男子。那個可是真正的萬古魔體。
“魔尊的傳人,竟是這樣的存在?”病態少年也不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事情,越加有趣了!唐家老鬼,我看你如何駕馭一切,你背後的主子,還不現身嗎?不過,魔身也要鬼棺嗎?”病態少年的嘴角微彎,面帶嘲諷。
因為,在他看來,別說是魔尊傳人,便是魔尊親臨,鬼棺也是他必得之物。
然後,病態少年單手一揮,手中竟然多了一支古筆。在縷縷藥香中,他手腕轉動,古筆在虛空揮灑。
“修羅魔洲歷,第九新紀元,六千五百八十九年,春。魔尊傳人,入寒吉。四大上古星辰相伴隨行,可悲?可喜?寒吉鎮上,古井無波,卻暗流無盡。餘病日漸好轉,雖還不複記憶,但恢複有期!”
病態少年的字跡,筆鋒淩厲,帶著絕然的不甘和殺氣,那可以直透虛空,直透萬年。寫罷,病態少年長嘆一聲,然後一揮手,那些字跡全部隱入他的眉心。
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因為他怕自己的記憶再次迷失。除了寒吉鎮上三千年的記憶,之前很多事,他都沒有清晰的記憶。
但是他記得,阿軒是他的名字。
紫砂鍋內,藥湯翻滾。病態少年,熄了火,準備吃藥。
院落的對面,便是沈冥的院落。
慕容荒進鎮的時候,沈冥自然也知道了。不過,沈冥看不出慕容荒的本質,但是她知道慕容荒的身份。
大慕容王朝的殿下,醉魔羅的大掌櫃!祿存、文曲,甚至那灰衣人、黑衣人。沈冥都知道,他們是誰。
“太荒!”沈冥的眼中閃過殺氣。因為,沈煙當初直接死在太荒之手,還有太荒是阿木的敵人。
所有太荒門重要的人物都被複活,唯有太荒之帝不能重生。因為,當年太荒之帝是與魔結下契約而死,而且被阿木的剎那永恆之禁,斷了輪回。
“寒吉鎮上,太荒人會付出代價的?”沈冥冷冷一笑,然後只見她單手一翻,一道白光顯出,正是當初水魅給她的天靈界界主令牌。
此令在手,天靈界,天妖八部,都要受沈冥的節制。此時,沈冥其實便是天靈界主。沈冥單手結印,一道仙芒,直接打在令牌之上。
遙遙妖之星域,九輪山上,天妖八部,定然會依令而動。
鎮上,唐記老店。
店內,沒有燈光,唐奴一個人,獨自坐在搖椅上。夜色中,合著雙目,可是他絕對無眠。
不朽船歸,葉星白離去,曾經讓唐奴,略微鬆了一口氣。可是,沒想到不出三個月。今日黃昏。便有更厲害的人物,進入了寒吉鎮。
唐奴和病態少年及沈冥都不同。他既看不出慕容荒的本質。也不知道那一行五人是誰。
醉魔羅,醉落魔洲,名聲在外。
可是,之前慕容荒從未出現在血月。太荒星君,都在幕後,即使出現,都是鎧甲罩身。所以,海荒之上。幾乎無人知曉他們的存在。
唐奴,則終生未出寒吉。所以,慕容荒也好,太荒星君也罷,唐奴只能看出他們的不俗,卻不知他們的真正身份。
一個不一般的凡人,四大天仙。唐奴皺了皺眉。他知道,整個鎮上,很多人都在為鬼棺而存在著。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當然,也就多了一絲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