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慶的手躲開了,“你來幹什麼?來看笑話嗎?”
管教幹部在言中慶落座的時候已經出去,屋子裡面只有他們三個人。
“中慶……”艾春明不滿地提醒言中慶注意對舒瀾說話的態度。
接見室一時冷了場,艾春明向兩人示意他到外面去一下,艾春明來到外面走廊上無心地看著樓道內外的陳設,他想騰出點時間讓舒瀾單獨和言中慶說說話。
好在舒瀾早已習慣了言中慶的這副德性不會跟他計較,或者她早就預感到她們見面言中慶會一如既往和以前一樣見面就跟他甩臉子。
舒瀾耐心地說:“中慶,你莫急,在這裡面也不怕,我會等著你出來。”
言中慶冷言冷語道:“誰要你等,莫非是自己嫁不出去了?”
舒瀾仍是柔聲細氣地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不管你說什麼我的決心都不會動搖。”
言中慶瞪大了眼睛說:“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們言家和你們舒家不共戴天,怎麼可能結成連理伉儷。”
“中慶,我知道,你的心裡很不容易過去那道坎,但只要我們都努力,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
“我不要你可憐,你有那麼好的工作,我有什麼,背負著家庭的重任,伴著挨過一天一年的是無休無止的管束,一天比一天更加落寞的孤寂。”言中慶這番話說到了自己的傷心處,他說到最後抬起頭來眨巴著眼,平抑幾近流下的淚水。
“中慶,我知道你這些年心裡的苦,”舒瀾抬起眼睛望著言中慶,眼裡已經蓄滿了淚水,“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分擔吧!”
“你錯了,錯就錯在太自以為是,我和你不是同路人,怎麼可能走得在一起,你走吧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憫。”言中慶說話的聲調一聲比一聲高。
“中慶,你不要攆我啊!其實我早就想來sh看你了,你來sh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這幾年我可是一直在想著你,嗚……”舒瀾不管不顧地哭著。
言中慶見狀有點傻眼,他不知道是要安慰舒瀾還是要繼續攆她走。
艾春明聽到舒瀾大聲地哭泣趕忙從外面進來,她安撫著舒瀾來到外面,“你在這裡先靜一靜,我去去就來。”
艾春明再次推門進來,一臉頹喪的言中慶馬上抬起頭來注視著他。
艾春明說:“中慶不是我說你,你這又是何必呢,這麼傷人家一個姑娘的心,舒瀾如果心裡沒有你能千裡迢迢跑到sh來看你嗎?你好好想想吧,”說著他拾起桌子上剛才和舒瀾一起進來時拎的一個紅包硬是塞到言中慶懷裡,說:“舒瀾給你買的重九煙。”
艾春明又來到外面,舒瀾臉朝窗外還在小聲啜泣,屋內傳出言中慶的喊聲:“管教……管教……”
舒瀾見艾春明朝她走過來,很平靜地說:“他還是不肯接受我。”
“他心裡的隔閡太深了我們走吧。”
在返回sh市區的路上,舒瀾也沒有說上幾句話,一到家裡舒瀾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尤其是和小惠在一起,她不能把自己悲傷的情緒帶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