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汐看了韓數一眼，但是絕對不是關心的眼神，而是要確定還活著沒有那種僅需的判斷。韓數不禁一陣心傷，要是晴柏川，清子之人定要好好的關心才是，現在居然遇上了一個冷硬心腸的女鬼，真是時運不濟。

“切斷同步契合！精神體聯接再確定！吸收能量作為活動需要！”

韓數瞬間像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一樣的無力，那是切斷了同步契合的原因，一秒不到又有了能夠活動身體的感覺。

“已經切斷同步契合聯接，再次確認精神體聯接，精神力聯接正常，能量吸取，駕駛員不積蓄能量，直接作用武裝。”韓汐面前不斷的面板浮現沉沒，眼中像是書本一樣的閃耀著檔案，“察覺太歲的再次攻擊意圖，陣型轉變中，準備時間三十六秒！”

“武裝直接狂化，不考慮駕駛員精神體負荷壓力！”

“警告，駕駛員精神體損傷情況千分之一，超過負荷危險線！”

“忽略！”

“警告！駕駛員意圖奪取控制權！狂化準備中斷！”

“咦？”韓汐終於想起了韓數也是有反抗的餘力的，飄過來湊近韓數，像是要安慰一樣地勸說道，“放棄抵抗，我不會弄死你的！怎麼說也要等你成為聖人才能做！”

從來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黑暗想法，也曾想過騙騙韓數，但是馬上發現這個笨蛋不騙也會上當，於是，開始了坦誠地傾心之交。

“自說自話的要把人嚇死啊！”韓數抗議，“最起碼說些讓我放心的話啊！”

韓汐點頭又搖頭：“我覺得還是坦誠些好，藏著一些秘密會産生很多麻煩。我現在的計劃，不給你補充精神活力，將虛弱的你交給他們，後面的事會很精彩！”

“這才是你的計劃吧！一開始就打算把我弄成敗犬送回去以掩飾你的存在。”

“要這麼認為也可以，反正最後不殘也得殘，你不成為敗犬，無法完成我的計劃。”

“這麼誠懇了，要不成為真正的姐弟，我可是一直相信你呢。”

“不要套近乎，能讓你知道的，你會知道，不能說的就是不能說。”

無語，韓數覺得還是走吧，現在的太歲也不一定就要消滅自己的想法，留下一點餘地，說不定雙方就此退兵，能有一陣歇氣的時間。

“警告！駕駛員聯接請求深度2.1壓，超過獨立使用許可權安全線！無法進行自主狂化。”

韓汐冷眼看著韓數，像是很無奈的表情一樣的嘆息，然後……

“現在爭奪武裝的控制許可權會造成我自主壓制你精神體的後果，那麼你就不能回去和你的情人相見了，所以請謹慎，五秒時間！再次提醒，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殺死這個區域的任何人！請考慮。”

為什麼突然就像一個執行程式的機器人一樣？

韓數嘆氣，收回了精神上的抵制情緒。

“駕駛員無請求深度反應！自主狂化開始！能量過流精神體進入武裝。”韓汐轉身走到最前方的舷窗一樣的透明前。

“超過駕駛員精神體承受負荷，預計損傷千分之一點七，深度危險警報。”

“再忽略，這樣的警報全部忽略！”

“確認忽略駕駛員精神體負荷警報。開始狂化！負荷忽略，狂化預熱啟動，負荷忽略！”

武裝全身再次的發出熾熱的溫度，紅色的巨大雙眼隨著頭部的搖擺不斷的劃出一條條的影像。

像是消融一樣，剩下的念力場盾全部消亡了，武裝的前方沒有了防禦物。

武裝再次弓起身體。

“太歲攻擊到達，可忽視。”

頂著射擊而來的光線，像是野獸一樣垂著四肢的武裝沖了上去。

“彩虹。”

眼睛能看見嗎？看見什麼，就像韓汐剛剛出現那樣，五光十色的漩渦出現，像是黑洞的形態，像是自己的深淵巨口，逼近，逼近，逃不掉，然後沉淪，被吞噬。

韓汐看著昏迷過去的韓數，伸出自己一觸即潰的手拂過韓數只剩下肌肉和軟骨的臉部，像是低吟，宛如咒語：“世間擾，無處逃，不如歸兮。歸兮，歸兮。”

初。

第四卷 烽火的黃泉川